“独孤县令,这……这……这位真的是狄公弟子苏无名?”他的声音中既有敬畏,又夹杂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
“那还有假?我跟苏先生是南州故交。”孤独遐叔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急忙解释。
“我听说您在朝中做大官啊,怎么,这是微服私访?”徐县丞一副阿谀奉承之态。
苏无名微微一笑,“我怎么来的拾阳,与本案有关系吗?”苏无名突然提高了音量,这被贬实在说不出口。
苏无名将目光投向了牛大名:“牛耆长,刚才你不是说探案缉凶,都是你的吗?那么你现在说说,接下来应该怎么做?”苏无名转身回怼了牛大名一道。
牛大名脸色一白,支吾半天才挤出几个字:“这……依我看,还是先……先将尸体妥善安置,再作打算。”他的声音里满是慌乱和不安。
“来人呐,把这杀人的泥俑给拖开。”牛大名吆喝了一声,见没人理他。
牛大名不顾一切地冲向泥俑,欲亲自将其拖开,却未料到泥俑中暗藏玄机。
“小心!”
苏无名见状,猛地大喊,但为时已晚,一根细长的银针从泥俑体内激射而出,直奔牛大名面门而来。
他凭借本能一闪,虽幸免于难,但身后的差役却不幸中招,惨叫不止。
“混账!”苏无名怒不可遏,大步流星地走到牛大名面前,双眼如炬。
“你身为耆长,如此鲁莽行事,若非我及时提醒,后果不堪设想!你且说说,之前那些案子,你究竟是如何破获的?”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牛大名的心上。
牛大名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连声辩解:“我……我……只是一时心急……”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在那熙熙攘攘的围观人群中,议论之声如同潮水般此起彼伏,每一句都似乎带着不同的情绪与色彩。
“这泥俑不是用来防盗墓贼的吗?怎么反倒成了杀人的凶器?”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感慨与不解。
“是啊,他平日里就喜欢摆弄这些瘆人的东西,说不定真是泥俑作祟呢!”
这时,人群中紫衫男子正要离去。
“可不是嘛,听说这牛耆长平日里就对这些古物情有独钟,经常私下里捣鼓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现在看来,这泥俑之事,或许与他脱不了干系。”一位中年妇人压低声音,向身旁的友人透露着自己的猜测,眼神中闪烁着好奇与担忧。
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际,一位身着紫衫的男子悄然出现在人群中,他面容清癯,正欲默默离去,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呼唤拦住了脚步。
“吆,这不是马老板吗?您店里的胡饼夹羊肉,那味道可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每次路过您的小摊,我都得忍不住买上几个解解馋。”一位年轻后生热情地迎上前来,满脸堆笑,竖起了大拇指,显然对马老板的手艺赞不绝口。
然而,这看似友好的寒暄却并未得到预期的回应。人群中另一人冷哼一声,不屑地插话道:“你理他干嘛?他做的胡饼再好吃,你也不能轻易去买!你可知他是谁的儿子?”
此言一出,原本喧闹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紫衫男子身上,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微妙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