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事先放一放,先审盗墓贼!”苏无名指了指外面。
堂下,气氛凝重,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跪伏的鲁大身上。独孤遐叔,身着官服,威严地坐于案前,目光如炬,沉声喝问:“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鲁大!”鲁大的声音微微颤抖。
独孤遐叔眉头紧锁,直指鲁大:“鲁大,速将你盗墓之恶行,从实招来!”
鲁大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大人,您凭何断定我就是盗墓贼?可有真凭实据?”
苏无名缓缓开口:“鲁大,你手上的厚茧,非耕田织布所能形成,乃是长年累月挖掘所致。你指缝中的紫泥,是拥有众多古墓的拾阳山所特有的。”
鲁大面色微变,强辩道:“这又能说明什么?这拾阳山上紫泥遍地都是,单凭这一点也不能说我就是盗墓贼吧?”
苏无名微微一笑:“确实,单凭紫泥不足以定罪。但你假借哭独孤仵作之名,此计未免太过拙劣。拾阳县内,并无鲁姓大户,你等外乡人来此,若非为古墓而来,又怎会知晓泥俑之事?你声称泥俑防住了盗墓贼,难道你挖开了自家的祖坟去看了?我看你是假意哭独孤仵作,其实是在寻什么人吧?”
此言一出,鲁大面色煞白,支吾半天,终是哑口无言。
独孤遐叔见状,怒拍惊堂木,厉声喝道:“鲁大,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速速招来,否则大刑伺候!”
鲁大终是抵挡不住压力,瘫软在地,哭丧着脸道:“我带着几个兄弟,一直靠下墓发财,这次来拾阳,也有半个月了,经过多次探查,才找到一个大墓,结果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三个弟兄被里面的泥俑给杀了!我们哥俩被吓坏了,逃出拾阳县几十里,可这心里就是不服气,下墓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种事,一打听,这泥俑是独孤羊做的,我弟就说要好好教训教训他,结果来了就没回去,我这次来就是找鲁二的。”鲁大一一详细招供。
徐县丞在一旁,闻言连忙附和:“妙啊!早就听闻苏无名乃当世神探,今日一见,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苏无名淡然一笑,转向鲁大:“鲁二何时进城?”
“昨日午后。”鲁大如实回答。
苏无名点了点头,转身对独孤遐叔道:“独孤县令,我没什么可问的了。”
独孤遐叔闻言,当即下令:“来人,将鲁大押入大牢,令其画押认罪!”
徐县丞躬身立于苏无名身旁,神情恭敬,轻声询问:“苏先生,接下来我等该如何行事?”
苏无名轻轻捋了捋胡须,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方才缓缓开口:“哦,对了,那独孤羊的老母亲,身体如何了?”言语间,透露出对这位无辜老人的关切。
徐县丞连忙答道:“老夫人已由本县衙役护送回府,并请了县中名医前去诊治。药已熬好,也已服下,看其面色,应是无大碍了。”
苏无名微微点头,表示满意,随即话锋一转:“那么,独孤羊家中,除了老夫人之外,是否还有其他亲人?”
徐县丞思索片刻,回答道:“确有其妻,名唤春条。”
独孤遐叔听闻“春条”二字,不由得一愣,随即转头看向苏无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