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嬢嬢!我知道了!我肯定离他远远的!拜拜,我吃晚饭了!
电话挂了,两个人分别坐在沙发的两头,安静了好几分钟,无人说话。
珠玉清清嗓子,打破这片死寂,“如果按照我嬢嬢的理论,睡过觉就要结婚的话,那我十九岁就结婚了,现在八成是三胎英雄母亲了。”
柳斯昭抬眼看她,欲言又止,瞥过脸不语。
珠玉以为他是被膈应到了,问他到底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你三胎英雄母亲的时候,我三婚都不止了。”
真是一对旗鼓相当的老油条。流落到淳朴乡间后,还得共走纯情人设之路。
晚饭吃的是冰箱里的半成品食物,冷藏的肉酱芝士千层面。柳斯昭的冰箱里塞满了这种半成品食物,每周都有人从城里采购好给他送来。
“说真的,你到底在这里干嘛,工作压力太大,来山里灵修吗?我看不少有钱人都爱过这样的生活,徒步去西藏,登喜马拉雅山,信佛,信主,信道”
他们正在合力给被子换被套,一人拉一个角,用力抖整齐。
柳斯昭打着哈欠,“你都知道了,还问?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每天都躲在家里家打坐、练瑜伽,参悟人生真理。”
“真能扯呀。”
“就是来休息的,上班太累了,心累,不想干了。我要从现在开始享受人生。”
“那你公司交给谁了啊?”
“有董事会。”
“啊,是吗,那你书房的桌上为什么还放着年度财报?哦,人老心不老,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别乱用成语。飞行员上了飞机后开自动飞行,是不是还得隔三差五看看飞机飞到哪里了。”
“循礼去哪里了,还在美国念书吗?”
被子一套好,他就躺床上了,伸长胳膊把被子拉到下巴那儿,“早把他扔了,扔大马路上了。现在估计在哪里捡垃圾吃吧。”
虽然早知道他们兄弟关系不好,珠玉不免还是有些好奇,她盘腿坐在他旁边,轻轻推他,不让他睡觉。
“你为什么那么讨厌他啊,他不是你弟弟吗?”
十年以前,柳斯昭是比她年长三岁的大哥哥,今年刚见到他时,他是严肃正经的柳先生。现在在她看来,他只是个爱好画画,不会做饭,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会有活跃情感生活的男的而已。
斯昭翻了个身,面对着她,但依旧闭着眼睛说话,“我把他送给你当弟弟,你要不要?”
“呃也不是不行。”
“不是一个妈生的呢?盛叔叔和别的女人在外面生的。某天他被带回来,从今以后都要管你叫姐姐,你真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