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已至此,冯执国乐得和稀泥让风波赶紧平息。
他这些年确实很精,没有让秦时芸碰过自己的根基业务,虽然包包香水没少买,到底都不要紧。
离个婚而已,又不是不宠着她们母女两了,问题不大。
“你秦姨特别贤惠温柔,这次是让着你这个小辈,自己受了委屈。”他把掌心覆在秦时芸的手背上,意思非常明显:“毓珞,我知道你忌惮她,提防她,这次她让一步,你们好好相处一年,就知道她有多好了。”
秦时芸本来把拒绝的话都要说出来了,冷不丁被丈夫抢了白,还把事情直接推到盖棺定论的地步,眼睛睁得很大。
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摆布操控他,哪里想到关键事情面前自己居然连说话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此刻,冯毓玥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亲妈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也算个小考验。”秦时芸调用这辈子最多的情绪管理,握紧丈夫的手,轻声道:“我对这个家的心一直都滚烫着,不是什么证书能干扰的。”
冯执国心情大好,又找回自己呼风唤雨的感觉。
“今天是个团圆的好日子,来,一起喝一杯!”
碰杯声里,四个人目光交换,只觉得场面实在讽刺。
脑海里,另一场对话同样在进行。
系统:“滴滴,一顿饭收获八十点破防值,后妈那边合计有一百五了!”
柯丁问:“那渣爹呢?”
“才九十五。”系统说:“我知道,这和你长到两米高的心愿还有很多距离。”
柯丁觉得可惜:“都是硬骨头,不好啃呀。”
他第一次处理这种病态的家庭关系,其实上手速度不快。
现实的家里,虽然因为双亲都抱病在身,经济方面不算宽裕,但父母给柯丁的爱不比任何人少。
小时候家里买不起玩具,父亲会给他用小木头削出恐龙和老虎,妈妈会教他怎么做各类面点,一家人就算只能听广播也其乐融融。
反观苦主的家庭,柯丁能尝到许多从前并未感受过的苦涩。
弟弟过得这么苦,姐姐恐怕过得更艰难。
鸠占鹊巢之后如何作威作福,都是说不出道不明的压抑委屈。
至少柯丁作为一个任务者,与冯毓琼并不算熟悉,都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拒人千里的屏障感。
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很多。
星期二的夜晚,冯毓珞推着煎饼车来到夜市。
没等他走到摊位前,保安和管理者都快速赶了过来。
“先生,不好意思,”管理者很是抱歉地说:“您不能在这摆摊了,我们遇到一些……不可抗力,希望您能理解。”
“嗯,我知道。”冯毓珞说:“我这次是来卖器具的,煎饼车五十一辆,附赠所有工具,有人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