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的一声,经过一山凹处时,骁江只觉头顶一缕劲风袭来,条件反射,躬身侧步闪开。借助天空繁星照出的光影,只见一把斧子飞了过来,接着便是几把ak从几个不同方向朝自己扫射。骁江明白落入了恐怖分子的包围圈,急忙跳到一边山石后面开枪还击。几梭子对射后,恐怖分子停止了射击,空气顿时安静了下来。
第六感就是那么神奇,骁江感到静得可怕,总觉得自己被多人盯着,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刚拿上夜视仪一瞧,只见右侧一小子用火箭筒瞄着自己这边方向。想都不想,直接向一边山崖跳去。
“轰轰”两声,骁江原来的藏身地火光冲天,火箭弹爆破开的石头在空中散开,方圆二十多米下起了石头雨,烟尘也瞬间笼罩了整个山头。虽然骁江反应够快,但还是被落下的石头砸了好几下,好在石头不大,受伤不重,但是耳朵被震得嗡嗡作响。骁江使劲地晃了晃脑袋,但没有停下手里动作,向山顶扔出几个手雷,阻止恐怖分子追击。伴着轰轰轰的手雷声,骁江侧身顺着山崖滑了下去。
幸运的是,山崖并不陡峭,骁江在半山腰找到了一个稳固的位置停了下来。他环顾四周,发现一座有着浓厚暗影的山峰就在身旁。骁江明白恐怖分子不可能再原路返回,无论是继续向前攀登这座山峰还是下山穿过河流,都必须经过他所站立的位置。于是,他决定提前守住这个关键点,并且意识到自己终于可以由被动变为主动。
骁江小心翼翼地爬上那座有着暗影覆盖的山峰,在攀登过程中时刻保持警惕。当他抵达山顶时,明月升空,眼前展现出壮丽而广阔的景色:远处群山连绵起伏,山脚森林和溪流交相辉映。尽管如此美景令人陶醉,但骁江没有时间观赏。他知道自己要确保恐怖分子无法通过这里逃脱,要想尽办法救出儿子。
因此,骁江开始布置防线并设立观察点。他利用周围岩石充当掩体藏起身来。在月夜微弱光芒的照耀下,骁江默默地等待着敌人出现。每一分钟都让人紧张不已,但他异常坚定。
二十分钟后,在深夜中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音——恐怖分子正在接近!骁江紧握手中突击步枪,做好准备。只见一行七人,前面六个恐怖分子,刀疤脸在最前面,其后是酒店里见着的头目,最后一个肩上扛着一个袋子,没错,孩子应该在里面。骁江盯着刀疤脸,只要一抬手就会成为自己枪口下的亡魂,但他不能这么做,先救孩子是首要任务。
刀疤脸经过自己身边,就在身边,骁江闭眼,双手紧握突击步枪,尽力克制自己。听声音就剩下最后一个肩上扛袋子的恐怖分子了,因为是上山,脚下全是碎石,拉了前面几人二十多米,前面几人已经开始向山下河流方向下去。
三米,二米,一米,山下传来催促的声音,扛袋子这家伙不耐烦地回应了几句,便放下肩膀上的麻袋准备歇息一下。
“哎哟!能不能轻点,把你小爷弄疼了。”这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吗?骁江内心一阵狂喜。
“我让你骂人,小东西。”恐怖分子就要用脚去踢。
“嘭”,在这家伙抬脚瞬间,后颈被骁江一枪托砸中,在全身无力瘫倒下去时,脖子又被双手一拧,直接见阎王去了。
骁江赶紧打开袋子,露出满头是汗的小脑袋。骁江感觉世间一切都是那么美好,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爸爸,爸爸,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小家伙满是欢喜。
“疼吗?有没有受伤。”骁江快速切断儿子手脚上的绳子,心疼地摸着勒红的小手问道。
“没事,爸爸,我就是有点饿了。”
“小馋猫。”骁江捏了捏孩子的小脸,取出背包里的压缩饼干和水递了过去。
“喂,人呢?快跟上。”传来山下刀疤脸的声音。
“砰”的一声枪响,刀疤脸只觉得耳边一凉,捂着左边剩下的半只耳朵连滚带爬地向一边躲去,狼狈至极。
“不要出来,就在这里,老爸要操作了。”骁江拉着儿子到山头岩石后,吩咐道。
“轰”一道火光从半山腰冲了过来,但并没击骁江刚刚开枪的位置,直接从山头飞了过去,几秒钟后,在山谷另一面发出一声巨响,火光升起。
“爸爸,他们有两发火箭弹,我听他们说了,说要省着用。”孩子认真地说道。
“不错,还知道收集情报。”骁江怜爱的亲了亲孩子的脸蛋。
“那是,我是谁的儿子嘛!”
“小马屁精。”
呯,呯,呯···骁江不断更换身位,但因天色太暗,没有击中目标。
从自己的位置距河流600多米,而边还击边向河流方向撤退的恐怖分子很快就要淌过河流逃跑,骁江一心只想复仇,为牺牲的班长报仇,履行自己当初的诺言。
“儿子,爸爸要去抓坏蛋了,你在这里好好待着。”骁江抱了抱孩子,腰间锁扣穿过的绳头在山石上系牢,从山峰另一侧几次跳跃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哈哈,爸爸是蛛蛛侠。”山头传来孩子稚嫩的声音。
恐怖分子只有一个目的—尽快摆脱骁江的追击,也害怕后续大部队到来围剿,全力后撤。
朋友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有猎枪。
此时,在我国西部与某国边境上,一场完全碾压式战斗正在打响,与其说是战斗,不如说是一场合围式屠杀。入境100多公里的戈壁,数发炮弹齐发,一百多号恐怖分子被炸得人仰马翻,地面上吉普车横冲直撞,上空直10机枪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