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北城与唐娇娇到前院时,路山已经给陆渟施完针,又喂了好几颗保命的灵丹妙药。
“他身上的伤口太多,要仔细清理干净才能上药,而后再熬些汤药喂下去,你们谁来”
路山收了针,了眼面无表情的九尾,又了眼神色冰冷的云眠。
怎么,这两个起来毫无感情的贴身侍卫都不像是能做这等细活的人。
但这里的土匪更不像。
那被打包带上山的大夫早已吐的手脚发软,显然是暂时用不了的。
“云侍卫,热水来了。”
恰此时,杏青端着一盆热水进屋,刚进来便有三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小太监缩了缩脖子“怎怎么了。”
路山挑眉“就你了。”
“过来。”
仔细同杏青说了注意事项,几人便将小太监撂在屋里无比淡然的出了门。
顺便还将门也带上了。
杏青“”
他又不会跑
然等他剪开陆渟的衣裳,到满身的血痕时,面色瞬间苍白,手脚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滴个乖乖
这跟个血人有什么区别
小太监望了眼紧闭的房门,心知逃跑无望,只得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淡定下来。
毕竟,这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啊。
而后的整整两个时辰,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小太监初时颤抖不已的心,到最后都已经麻木了。
路山却早没了心思去体会小太监的心理路程,因为他才刚踏出门,便与贺北城唐娇娇迎面相对。
六目相望,半晌无话。
唐娇娇咬牙切齿,直直盯着路山。
贺北城眼里的冷意更甚。
面对小夫妻两无声的质问,路山眸光微闪,清咳了声,指了指屋内“这里不方便说话,换个地儿。”
寨子里留了原本就在此处的土匪,并不能完全信任,几人默默的寻了处清静的地儿,云眠九尾立在不远处守着,银川亦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怎么,见了为师不高兴”
路山虽然有些心虚,但架子拿的十足。
贺北城垂眸,还未开口,便见唐娇娇上前几步颔首行礼,语气格外平静“师父。”
路山抬手将人扶起来,眯着双眼甚是欣慰道“啧啧啧,几月不见,娇娇出落的愈发动人了,要让你师娘见着,定乐的合不拢嘴。”
云眠九尾同时一震,眉头微蹙。
他不是说他是太子殿下的师傅么。
这怎么就成了太子妃殿下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