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越正从来的路上就在搜叶斯钧这些年的八卦新闻,越看越上火,差点把手机砸了。
此时听他这么说,不觉冷笑一声。
叶斯钧慢慢道:“您对我已经有先入为主的偏见,我说的话您不信也正常,但我对小白的关心都是真的,您也看在眼里的。”
时越正神色稍缓。
这话他无法反驳,起码酒吧里救了成素,后来为成素把路家直接弄倒,不久前又替成素教训了出轨的陈嘉业,对了,好像成素生日也是他一手策划的。
叶斯钧接着说:“我以前的事的确百口莫辩,但如果您愿意找人查的话,我自从认识了小白之后就没乱来过了。”
他喉咙发干,“您疼爱小白,对我有顾虑我也能理解,我不求您现在就同意我们在一起,只求您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可以用行动证明我的真心。”
他起身,视线低垂看着时越正,忽然跪了下来。
“我求您。”
*
时渡进卧室就狠狠戳了成素脑袋一下:“你长本事了是吧?”
成素拽着他胳膊撒娇,态度很好:“我错了。”
时渡用力揉她脑袋一把:“再有下次敲你。”
成素弯唇,可怜兮兮的:“那还不是爸太过分了。”
她看了眼门口,忍不住走过去,想听外头在聊什么。
什么都听不到。
她不安分地来回踱步一会儿,忍不住悄悄去开门。
时渡:“喂。”
成素冲他比个手指:“嘘——”
她动作很轻、很缓,一点点拧开门把手,屏住呼吸,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僵在原地。
叶斯钧背对着她,跪在沙发前的茶几一侧,微垂着头。
一个卑微到近乎屈辱的姿势。
但他脊背依旧挺的很直,不是刻意为之,是长年累月运动后刻在骨子里的一种习惯。
客厅的光束透过门缝射进来。
这灯明明是她亲手挑的,柔和的很,她此刻却觉得格外刺眼,眼泪不知不觉就落下来。
时渡看她神色不对,走过来低声:“这是怎么……”
显然他也被震住,剩余的话都被堵在了嗓子眼。
成素忍不住推门跑出去,拖着叶斯钧胳膊:“你干嘛呀,你先起来——”
叶斯钧冲她温温一笑,示意自己没事:“怎么出来了?先进去。”
成素咬唇,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别这样,我……”
她胸口堵得说不出话,看向时越正,眼神里带了乞求,“爸——”
时越正终于开口:“好了,你先起来吧。”
叶斯钧拍了拍成素的手背,却没要起身的意思:“那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