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素净洁白的鹤纹和服坐在蒲团上,苍白得不正常的面容上,绘着鲜红的图腾与花纹,像盛开雪地里的玫瑰,唇瓣淡紫色,如同枯萎的花瓣。
银灰色的瞳眸微闭,掩去毕露的锋芒,像乱世中稀世的珍宝,绽放的璨芒足以让人陷入疯狂。
俞绮:“小一,你说我脸上这层雪白假面的buff,要是被卸妆水一泼是不是就露馅了”
17520:「傻孩子,没人会那么不要命。谁敢泼你水会被邪教教徒活撕了的。」
俞绮想想,也是。
极乐教教徒的疯狂程度,堪比毒唯==
教徒的倾诉结束,挨个无声地退了出去,俞绮这才抽回了思绪,微微扭头,定神向童磨。
他们离的位置不算远,对视时更是近在咫尺。
只见方才还坐得端端正正的教祖已是慵懒斜坐,金色的折扇握在手心轻抵下巴,歪头唇角一勾,勾出几分温和又懒散的弧度。
“郁子在想什么呢刚才一直在走神呢”童磨关心地眨了眨眼。
他忽地从身后抱住她,手臂环绕住她,压住她下意识的反抗,温度偏低的手指与她十指交叉,温度传递间,暧昧悄无声息地融化彼此的隔阂。
他微笑低语,“这可不是一位合格的圣女哦”
俞绮忍住了反手把他从身上撕下来反复摔打的冲动,露出一副柔柔弱弱小白花的模样。
她捏着嗓子细声细气道,“教祖太讨厌了”
童磨闻言,很不给面子地“噗”出声。
他以扇掩面,向后一歪,笑得前仰后合。
俞绮:妈
的,崽崽变得一点都不可了。
童磨笑够了,直起身子,眼睛弯弯地夸她,“郁子真是可”
俞绮状似害羞地低头。
“谢谢教祖大人的夸奖。”
他笑吟吟纠正她,“不对不对,郁子不要叫我教祖大人哦这样听起来可真是生疏,像陌生人一样,我不喜欢”
俞绮配合,“那那郁子该叫您什么呢”
怯懦天真的圣女露出羔羊一样无助的神情,迷茫地仰视他,脆弱苍白的脖子纤细如天鹅颈,一折就会断掉。
童磨笑意更深了,“哎呀呀,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叫我童磨吧。”
圣女乖顺地点头,“好的,童磨。”
“郁子真乖”他像是抚摸心的宠物般顺着她的长发,火焰燃烧般的发尾被他挑起绕在指尖。
圣女羞涩地低首,手指交握。
童磨握着扇子点在了她的额心处,眼里带着探究的意味与不明的情绪。
是错觉吗这种熟悉的感情。
像是一截枯木里生出的嫩芽,如同冰冷死水中泛起的涟漪。
想抓住那缕情感细细感受,却如同鱼一样从手中溜走。
不会错的。童磨眼里笑意浓到让人毛骨悚然,不会错的。
是阿绮。
他轻轻咀嚼着这个两百年仍是念念不忘的名字。
唯一让他触摸到情绪色彩的人。
俞绮并不知道自己马甲已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