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神崎葵慢慢眨了眨眼,起身,向屋外走去。
全都没有了,全都失去了。
在她的脚步即将跨过门槛时,身后三小只轻轻的疑问让她胸口一闷。
“葵”澄用哭腔问,“我们是不是,再也见不到铂拉大人了”
神崎葵伸出手慢慢按住胸口,很久,她说“是吧。”
随后,她走向了蝶屋后院,将身后澄和清的哭声远远地抛开。神崎葵陡然想起来,平日里的精灵虽然总是神色冷淡,但是面对蝶屋的女孩子,却温柔得不可思议。
宛如在对待妹妹般好脾气。
她给她们雕刻簪子,教导她们分辨一些植物,为她们治愈一些平日的擦伤,抚摸着她们的头顶声音淡淡地说一些森林的故事。
可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么做了。神崎葵加快了脚步,在花丛中碰见了香奈乎。
她低头抚摸花枝,神情还是那样微笑着,可是那双眼睛里的情绪,在平缓流动着哀伤。
在知道精灵不可能回归后,她自动把精
灵和死亡划为等号,明明在悲伤,却连哭都哭不出来。神崎葵捂住了双眼缓缓吐了口气。
她又有什么资格来说别人呢。
蝶屋里的每个人,都在悲伤。
紫藤花之家。
胸口裹着厚厚的绷带的不死川实弥被痛意逼得面无表情地睁开眼,慢慢坐起。
他动作利落地套上鬼杀队制服,正要系上白色的羽织,门口传来阿婆慢吞吞的话语,“哎呀,风柱大人不需要再多休息一会儿吗”
不死川实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不用了。我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再继续下去,就只不过是无用功。”
阿婆思索片刻,和蔼地继续劝,“就算您不认为自己的身体需要惜,在乎您的人也会心疼您的。”
不死川实弥动作一僵。许久许久,他嘶哑地开口,“没有人。没有人会在乎我了。”
他的声音轻的像是尘埃,“已经死了。”阿婆没有听清楚,困惑地再问了一遍,不死川实弥就没有再说,道完谢后匆匆离开紫藤花之家。
他似乎总是在失去。
明明可以挽回的,明明可以拥抱住的。不死川实弥加快了脚步,脸上纵横的伤疤与肃杀的表情,惹来路人怪异的目光。
那就想尽办法,把夺走这一切的混蛋,统统灭杀
阳光正好的午后,狭雾山的后山,锖兔望着坐在巨石上的真菰,“真菰。鳞泷老师说你该回去了。”
黑发的少女戴着白色的花环,像是没听到般编织着手里的花环,阳光落下淡淡的阴影,让她的睫毛都根根分明。
她自言自语般说,“她说过要给我带花的。”
锖兔一震。
真菰每一次呼吸都像在轻轻地抽泣,那双眼里凝聚着哀伤。
“她在蝶屋答应我的。可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我的花。”
锖兔没有回答她的话,更像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真菰知道,他的痛苦一点都不比自己少。
真是奇怪。明明那个人就是个骗子,欺骗了这么多的人,可是他们的心里却没有愤怒。
真菰想起来,在她还小的时候,容貌可的少女喜欢揉着她的脸蛋说,“我最喜欢真菰编的花环了”
然后她会把小小一只的真菰抱在怀里幸福地蹭来蹭去,“呜呜呜
呜真菰好可和你戴一样的花环的话,一定就像是亲姐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