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梁道:“危险勿入。”
秋水弋惊讶回头,“你当真认识?”
“嗯,曾经古言族的一种文字。”
秋水弋越发觉得云梁不简单,他该不会是随口胡说吧!
危险勿入,吓不住任何一个来到这里的人。
一群人继续走了很久,周围的环境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地面踩起来湿湿软软,散发着古怪的气味。
树木看起来都有几百年,高度参天,且奇形怪状。树干交织一起,黑压压的结成网,遮天蔽日。
就好像这里的天空就是长成这个样子的,密密麻麻,丝毫不透风。
看着就让人感觉压抑,呼吸困难。
有几个人一直一马当先的走在最前面,他们吵吵嚷嚷,不时还唱起山歌,唱的都是荤段子,不堪入耳。
云梁小声道:“这森林不是普通的林子,终年不见光,也鲜有人迹,可能有大型野兽,大家要小心,不要大声。”
一人回过头:“能有什么?老虎?狮子?狼?老子我一只手打三个。”
云梁说了,他们也不听。
又走了一段路,地面突然开阔起来,前面的几个人伸展着身体,在石头和树根底下四处翻找,嘴上叫嚷个不停。
云梁一直很警惕,四处打量着。
前头人看着云梁“呸”了一声,“胆小如鼠的瓜娃子。”
然后唱起了山歌,还对着秋水弋吹了声口哨。云梁在自家山下,见过地痞流氓对姑娘吹口哨。
为什么要对着秋水弋吹?
因为他长的好,就要被人这么心怀恶意的打量吗。
云梁悄悄往他脚下扔小石子,害他跌了一跤,门牙磕在裸露的树根上,险些断了。
秋水弋眼明心亮,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嘴角浮起一点笑意。
那人莫名其妙摔了一跤,正纳闷,看到秋水弋笑的好看,一时看失神了,随后唱起歌来更起劲了。
云梁压着声音,“别唱了,在这种森林里发出声音,会招惹祸事。”
那人也不理他,反而眼神不时瞄着秋水弋,看上几眼,就跟偷了腥的猫似的。
秋水弋根本没心思管这种杂碎,这种贪婪的眼神他见的多了,只要不靠近他就当苍蝇。
云梁看到认识的植物会给他讲讲,他听不进去,但乐的听他说说话。
秋水弋眼看和别人离的越来越远,想快走几步,云梁伸手拦住他。
秋水弋看云梁的脸色会意,云梁是想和那几个莽夫保持一定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