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同甫也觉有些大惊小怪,挥了挥手:
“此事我已知道,告诉李庄头,做自己该做的就好!”
李意赏了那人一角碎银子便打发走了!
待李同甫去了国公府,这才发现,小公爷浑身裹的像粽子,正无可奈何被国公夫人关心着!
所谓关心,自是被摁着老老实实在床上躺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得随便出去吹风!
见救星到了,郑泽玖那常年冰山脸难得消融了几分,眼里炯炯有神,只差脱口而出:
“你怎么才来?”
李同甫只当看不见,对着卫国公夫人行了个晚辈礼,道:
“同甫见过姨母,您最近身子可好?”
卫国公夫人杨钟秀,乃异姓王杨昭长女,这杨昭因当年同老国公和已故太上皇有过命之交,征战沙场,所向披靡!
当年还是十七八岁少年,三人齐心将已逼近京城的挞挞人一气赶出离国边境,致使挞挞人元气大伤,至今不敢来犯!
如今,杨昭已于十年前过世,便只留两女,一位嫁于卫国公郑仕箫,一位嫁于正议大夫王衡之!
而谢家老二招惹的便是这王衡之的二儿王景辉!
李同甫则是杨昭的庶弟杨业的外孙,其母是杨夜阑,与两位表姐关系不错!
李同甫则是平阳侯李烁的独子,平时与小公爷走的颇近!
杨钟秀生性爽朗,略圆润的面庞,眼大而有神,眉毛英挺,个子高挑,做了一个简单的盘云髻,着一件刻丝泥金银如意云纹缎裳,显得英姿飒爽!
见到自己外甥,国公夫人爽朗笑道:
“姨母身子好着呢!同甫若今儿不忙,便留下来吃饭,你且先与你表哥坐着,我去安排!”
目送姨母出了屋子,李同甫才道:
“听闻这次出了纰漏,究竟怎么一回事?”
提到此事,郑泽玖心里便是一痛,想起了那些同自己并肩浴血奋战的铁血军,如今都下落未明,眼里露出痛色!
“这次外出,应是有人做了个局,让我生生钻了进去!”
“依照那位的性子,剿匪大获全胜,剿获金银财宝无数,我却在途中出了岔子!”
“往小了说,我是玩忽职守,往大了说,若有人从中挑拨,我便有私呑财宝的嫌疑!”
“……至于铁血军,本就被人忌惮,无论是真的战死还是假的,我都摆脱不了嫌疑,这个人把那位的心理摸的炉火纯青,实在是不简单……”
李同甫不禁深吸长叹:
“那这个人会是谁呢?”
“我现在也猜不透,至于中宫那位绝不会!……我们是她的靠山……”
“二皇子,自从被伤成后,已不具资格,也可以排除!”
“剩下的便是三和四,至于淑妃娘娘,暂时还看不出她的野心!”
“惠妃娘娘……她虽嚣张跋扈,手却生不了这么长,但是她那个儿子三皇子可就不好说了!”
“毕竟将来要坐上那个位置,那可是需要庞大的财力支撑的……其余,六,七,十皇子,母族势微,且年纪也还尚小,应还不至于!”
李同甫听到此,也深有同感!
“只是,如今这样躲着也不是回事,估计你再不面圣,今上会着人来府里将你揪去宫里!”
郑泽玖冷嗤:
“他如今的事够忙几天的,哪里能想到我这档子事,我已派人去查,大概过几天就会有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