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见那母子俩惺惺作态跑出来,苏礼杰仍未下马,执起马鞭就抽向谢宣平!
幸好离得远些,苏礼杰也只是吓唬,仍将众人吓得齐齐后退了几步!
谢宣平沉着脸,看着这个二舅哥,人不望施礼:
“舅哥有礼了,不知为何如此?”
苏礼杰早已看透这个假仁假义披了人皮的妹夫,周身的戾气都重了些:
“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夫,心知肚明,你们长宁侯府,想当年舔着脸,求娶我妹妹,使尽各种花招败坏妹妹的名声,既然如了你们的愿,便好好待他!如今,却三番五次,害我妹妹性命,是何道理?”
如今,日头虽毒,却挡不住大家看热闹的热情,长宁侯府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这话一出,惹得众人哄然谈论,热情高涨,丝毫不比烈日洒下的温度低!
谢宣平没想到这舅哥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层遮羞布揭开,不禁暗恼!
“舅哥,也不知你在哪听的这些闲言碎语,实在有失公允,传言出去,对大家都不美!”
苏礼杰仰天大笑:
“谢宣平,你敢对天发誓,若你们长宁侯府做了这些事,你便断子绝孙,不得好死么?”
古人对于赌咒发誓十分相信,神鬼之力都是玄之又玄!
这苏家二爷竟然敢如此说,必是长宁侯府的确做了让人抓住了把柄!
吃瓜的群众恨不得各自,去买了冰茶过来边喝边吃瓜!
谢宣平瞬间变了脸色,要赌咒发誓,这又如何能使得,再见看热闹的人群,不听煽风点火!
“我说,谢家大爷,身正不怕影子歪,半夜不怕鬼叫门,只要没做错,赌咒发誓的谁还不敢?”
“对呀,这种伤人性命,天打雷劈的事,只要没做过,赌咒发誓,以求心安才是正理!”
……
刘蝶静看儿子脸色不对,看众人如此,心里也是惴惴不安,忙往前闪身,尽力维持住自己脸上的表情,笑道:
“苏家二爷,我念你是个小辈,不与你计较,只是没影的事,让你这么一说,倒像我们做了亏心事!”
“再者,人这一生,本就三灾六难,谁也不知会遇上什么,怎能一遇事就往我们头上扣?”
谢宣平也缓过神来,冷声道:
“二舅哥,凌儿还没找回来,你在这里闹有什么用处?倒不如加派人手,快去找人!”
苏礼杰冷冷盯着谢宣平,犹如孤狼盯住猎物:
“请问我的好妹夫,你们一早赶回来,急忙忙就在府门外大肆宣扬,我妹妹没有回来,使何用意?明晃晃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到时候不管我妹妹有事没事,总能毁了我妹妹的名誉,你们又是何居心?”
谢宣平脸色变幻莫测,他实是没有想到,自己这个二舅哥如此通透,立马就想到重点!
“二舅哥你误会了,当时也是母亲着急,失了分寸,已经派人去找,应该马上就有消息了!”
正这时,一队马车哄哄然走了过来,一队府兵用刀拨开众人!
便见马车依次下来,一身材高挑的贵夫人,穿一件素青色的丝绸长裙,头戴帷帽,身边跟了一位嬷嬷,两侧又有四个婢子!
而第二辆马车下来的,也是头戴帷帽,身穿浅绿色小袱,配了滚竹叶花边的米色缎裙,看着仍是昨日的那一身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