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靠在座位上歪头看了她片刻,缓缓笑了起来,“杨若怡,我发现你其实还挺好玩的。”
被夸好玩的那个人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耳朵根本没有开关的司机一路上都在心惊肉跳的担心两个伴娘掐起来,听见这句话后又一脸茫然——这是又不打算掐了?
这边两人闹别扭,婚车里穿着新婚礼服的两人也在闹别扭。
芦苇虽然最近忙的迷糊,但嗅觉依旧灵敏。她本来打算在习默然跟着纪铭臣进门时就向他推销自己的小姐妹,哪知道习默然看见安安却是那么个眼神,那分明就是两人有问题的节奏啊!
只不过刚才一直闹腾,直到上了车芦苇才有机会问问题,她捅着纪铭臣腰问:“安安和习默然是怎么回事啊?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不知道。”纪铭臣脸一下子就黑了,都上了婚车,马上就要举行典礼了,她还在想着给别人搭桥牵线的事?!
芦苇不相信的眯眼看他:“纪铭臣小同志,欺负一个孕妇是很危险的事你知道吗?欺负一个有权决定戴不戴你戒指的人是很很危险的事你知道吗?”
前作的司机噗嗤一声笑出来,纪铭臣脸色更黑,一把揪住自己媳妇的爪子,咬牙切齿的警告:“你给我正经点!”
芦苇麻利的把手一缩,怒目圆睁,“你肯定知道!你不说我就不下车了!”
最后芦苇自然是挽着自己老公的胳膊下了车,唇角微扬、眸光闪烁、意味深长,随后下车过去给她打理裙摆的安安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h市的纪家和于家联姻,规模不可避免的庞大。除了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齐齐现身,更有相当一部分初出茅庐的小辈年轻人过来。典礼过后,主婚人见小辈们玩的热闹,便转着眼珠让新娘扔捧花。
提议一出,引起了一干年轻姑娘的响应,男士们纷纷往后躲同时也乐得看热闹。
芦苇也笑眯眯的表示同意,她当然是存了私心的。瞅好台下安安的位置,冲她挤了挤眼便转身的豪迈一扔——方向计算错误,掉进了男人堆里……
习默然因为等着扔完捧花带新郎去换礼服,所以站的靠前,于是不可避免的被捧花砸了胸口……一时叫好起哄的声音唰唰涌了出来。
芦苇发现扔错了方向,先是一阵懊恼,然而看见被捧花砸中的人时,瞬间就想起了车上纪铭臣告诉她的,当即笑嘻嘻的说:“砸中伴郎也是缘分呀!不如伴郎从女士中间挑一位,把捧花送给她?”
男士们一听有热闹看,立马开始起哄,女士们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帅气的伴郎,有大胆的也撺掇着习默然扔。安安站在一干叫好声里也看热闹似的微笑。
粉色礼服衬得她更加娇媚,连笑一笑都是百媚横生,习默然看的心动,嘴上浅浅扬起一个笑意,拾起地上的白色捧花,一步一步往这边走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君心如故、鬼之副长、莎莉的地雷~~~嗷嗷,亲乃们三个~~
我回来更新鸟~~挨个抱抱嗷呜!!
啊啊啊,预期的肉沫没能写到,明天吧!虽然我明天有一整天的课,但是我争取吧~~周二说不定可以多更些~~(如果明天真更不了,乃们不要拍我嗷嗷
☆、晋江原创首发
随着他步伐停止,渐渐有人看出门道来。纵然报道上从未给出过习默然的正面,也依然挡不住一些世家子弟对娱乐圈趣闻的熟稔和灵通的小道消息。反正是途个乐呵,几个平日玩闹惯了的相互对视一眼,转头对着已然成为焦点的两人喊:“求婚!求婚!”
这样一闹腾,那些原本坐在席间聊天的长辈们都齐刷刷笑眯眯的看了过来,左右不过是个玩闹,婚礼上当然是越喜庆越欢腾才好。
习默然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话,但明眼人一眼就能从他微扬的唇角和专注的眸光里看出了“求婚”二字。他站定在安安跟前,从容又翩然的缓缓抬手,带着清隽的笑意将捧花递到了她面前,姿态淡然温润的如一簇沐浴着清风的绿竹。
所有人都认为他笃定而自信,安安微微垂眼,分明的看见他握住捧花的手指指节泛白。
他忐忑紧张,安安却突然有点想笑。
这算什么呢?用这种众人围观的手段来宣布他对自己的喜欢吗?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纯白的花束近在眼前,安安抬眼对着习默然缓缓的笑眯了眼,眼神却越过他肩膀飘向了宾客席间,那里有习默然位高权重的父亲和高贵优雅的母亲。
早在陪芦苇夫妇守在门口迎接客人的时候她就认出了那两位。正如梁远所说,习默然的父亲常常出现在新闻里,只要看见就会让人觉得眼熟,而他的母亲,从进门时看见她起,脸上就蒙了一层阴云。
此刻在众人热闹的哄声里,安安看见习母脸色难看的皱着眉,她身侧的习父亦是一脸严肃,两人均是一副眼不见为净的态度,却还是忍不住往这边看过来,习母甚至有起身过来的冲动,显然是愤怒到了极点。
只是短短片刻,安安脸上的笑已经绽放的明媚至极,颈项微垂露出一丝羞涩,抬手将花接了过来。
一片的叫好声里,习默然看她的眸光里泛起了浓郁的笑意。
伴郎伴娘的一个重要作用就是替新郎新娘挡酒,尤其是在新娘怀孕的情况下,这个任务就更显得无比艰巨。
习默然一边要替新郎喝,一边又要代伴娘喝,婚礼结束的时候,他浓黑的眸子已经如浸了水一样湿亮迷茫,唯一保存的着的一丝清明就是送安安平安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