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原主人脑子可能有问题,但是记忆方面感觉比一般人要强,真就是关门开窗,卦象不行搞好人情世故他也能活得潇洒,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人情世故。
赵叔这人在这里算是有一定的地位,论其地位在阎折记忆中比那个管事的位置还要高,身份比较神秘,但是人品他知道的太少不敢多加评论。
“额,小折子来了啊!我听说那管事的打了你一顿,还把你脑子给打回来了,这个感情好啊,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阎折听到这话已经将管事家的一户口本问候过来完了,嘴上不忘应付着:“一定谢谢人家。”
将带来的两箱上好的橙子放在桌子上,老人瞟了一眼,继而捋着胡须,阎折轻轻拉来一把木制靠椅,双手放在膝盖上轻声细语:“赵叔,那个,小生有些事情,斗胆请教你一番。”
“说吧,只要老朽知道的,肯定告诉你。”
“黄槐英买来时多少钱?”
“就这事,那丫头啊,做活事挺积极的,就是看起来不怎么爱说话,我不太喜欢。五百。”
“那我当时卖了多少钱。”
老人睁开眼看了看满脸兴奋地阎折,眼神中夹杂着疑惑“嗯”了一声,右手的五根指头分散开立在二人中间一边拿起紫砂壶喂了口茶水。
“五百?”老人摇了摇头
“五千?”
老头眉头一紧,甩了甩手,阎折此时已兴致全无:“再不可能五十吧?”
“我看你长得挺聪明的,怎么猜不出来,说高了。”
“我不可能是五元吧?”
“哎,这话我爱听,你还真不是五元,不过你也是个人才。
当年没想要买你,卖家说外边风头紧,做生意也不含糊,最后倒给了五百块钱把你留下。也不算是个赔钱的,至少给工厂挣了五百,小功一件。”
“合着人家都是正的,我是个负数,那槐英我俩不是免费送的。”阎折用手掌拍了拍额顶一脸无奈道。
见赵叔笑出了声,阎折心中不知为何顿时凉了半截,他继续拉些别的家常,将煤矿场摸得一清二楚,但是对于外部的事情,赵叔没有丝毫透露。
辞别赵叔他赶忙溜进宿舍将前主攒的几万块钱拿出一部分打点周围人。
又在矿场内部的杂货店买些衣服,拉着黄槐英带些礼品,自己拿着几只烤鸡与烧酒把管事的头头走访了一遍,为自己在矿场的美好生活铺路。
趁着微弱的月光,阎折朝向老旧的理发店走去,店内的老人用毛巾弹落已经凹陷的座椅,铁面上刷的白漆上残留些许。
孤冷的白光洞悉老人干巴的肌肤,人坐到椅子上是还能听到那不堪重负的哀嚎声,破碎的镜面上映着老人被岁月压弯的身影。
在前主的记忆中算是对待前主最好的人,老人名字不记得只是大家一贯称他王爷,阎折也跟着叫了,久而久之名字也都忘了。
原来的主人可能走了,可是心中的念想却没有断绝。
阎折看着王爷正在向茶桌走去忙喊道:“王爷,最近身体可还好吗?”
“好,折子来了,坐坐,我这里地方小,不好落脚,你不要嫌弃啊、”
“怎会的,王爷我给你带了糕点,还有一些煮的补汤,你赶紧趁热喝吧!这些年来谢谢你了。”
阎折将东西放在较为平缓的地方上,顺带着清理了一下屋内的环境。
老人乐呵呵的笑道:“你吃了吗?要不来吃一些,这么多我也吃不完。”
“不了,我还有些事今天主要是来看看你,我好像很久都没来了帮你收拾一下东西,一会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