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湦不禁好笑。
只是仓皇出逃,便想让对方解恨,何其荒谬。
“司徒可以躲回府邸,让家臣奴仆堵门即可。”
司徒尹球啜泣道:“臣新任司徒,府中家臣奴仆稀少,已被他们悉数捉拿。”
姬宫湦又问:“王城守军呢?为何不出动?”
司徒尹球转悲为愤:“虢石父直言,其已身为太牧,王城已无守军。”
“尚未交接赴任,便纵容行凶,岂有此理!”
“臣走投无路,唯有求助大王,只求一条活路!”
“司徒暂且宽心,王宫有公族甲士驻守,大殿亦布满虎贲甲士,其等不敢冲撞。”
司徒尹球却道:“臣入宫之时,他们已向宫门聚集!”
姬宫湦当即拍案而起。
“仅为私仇,便冲撞王宫,如此还能得了?”
妫子骘闻声,连忙入殿。
“大王,发生何事?”
姬宫湦突然灵光一闪,接着便用手暗中比六。
“据司徒所言,有人意图冲撞王宫,尔当即派人传讯,命公族甲士务必严防。”
妫子骘会意:“若贼寇动武,如何处置?”
姬宫湦寒声道:“杀!”
妫子骘抱拳:“诺!”
司徒尹球见状,神情总算有所平复,继续朝姬宫湦叩拜。
“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姬宫湦深吸一口气:“司徒仓皇出逃,精疲力竭,便到右殿暂作歇息。”
司徒尹球本想再开口,却见寺人尨已迅速走到跟前,只得谢恩离去。
待大殿重归平静后,姬宫湦快速复盘整件事。
总感觉哪里不妥,却又找不出关键所在。
寺人尨轻声道:“大王,是否召见内史大人?”
姬宫湦目光一转,瞥向值夜之人,内史冂长子内史伯朙。
“小内史,尔有何见解?”
内史伯朙生性敦厚,却也知道姬宫湦在问策。
父亲内史冂被誉为活鉴,二弟内史仲飔获封蓝田县伯,三弟内史叔垚更是汉中君。
姬宫湦对内史一家,真可谓是无上恩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