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天子,汉中战事胶着许久,倘若突然调兵,必会前功尽弃也。”
“尔等有何前功?”
“这……”
姬宫湦又问:“孤王乃天子也,申侯若不发兵,往后如何在天下立足?”
大夫吕章略微慌乱。
“王畿六国仓促起兵,即便申侯发兵,亦无法及时赶到也。”
姬宫湦叹了口气:“既然如此,孤王唯有亲征王畿六国。”
大夫吕章忙道:“天子亲征,必能平定叛乱。”
“尔可愿随孤王出征?”
“外臣乃送嫁使者,着实不宜临阵观战也。”
“甚是无用,尔退下罢!”
大夫吕章急忙告退。
跨出殿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踉跄几步才稳住身形。
太督内史冂拱手道:“臣观吕章之态,其似乎并不知晓此事。”
姬宫湦摇摇头:“非不知晓,而是未料到时日会提早。”
“大王果真要亲征?”
“孤王本想等天子盛宴过后,再着手涤荡王畿诸侯。而今其等自寻死路,孤王决议亲征,彻底荡平西陲。”
……
王畿六国以清剿佞臣之名,公然兴兵反叛。
天子震怒,又一次亲征。
消息很快传遍王城,国人纷纷赶至王宫大门。
姬宫湦身穿黑甲,率八百虎贲军直出宫门。
全程并无一句言语,只是将手高高举起,作出比六手势。
沿途国人见状,不约而同地效仿,并齐声诵读六志。
“民者,食可果腹,衣可蔽体。兵者,战可建功,功可获赏……”
姬宫湦转动手腕回应。
越过城门那一刻,夕阳余晖犹如火焰,蔓延至王畿每个角落。
便在这时,东市方向突然驶来一辆马车。
御者正是延乙期季叔延松。
“大王亲征六国叛贼,怎可少得了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