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渡口镇被屠。
翠屏城里,姜江稳定情绪后问的第一句话:“南州军来了多少人?”
回话:“二十万。”
问的第二句话:“中原军动了么?”
“未动。”
远在千里之外的卞京城里,中州君武鸣琅此时也正在问奏报官同样的问题。
回话:“二十万。”
武鸣琅放下茶杯,继续问:“周崇硕抵抗了么?”
“未一箭。”
武鸣琅皱眉大力揉搓着茶杯。
另一边千里之外的江原城,周崇硕也正在看军报,他暴怒撕了手里的信函。
对着李琼说:“这不讲道义的南州君,说好了,只是借道临江,劫掠完中原,他佯装被我们打退,议和的时候我们割西川给南州。怎得进来临江就开始屠城?”
李琼拼着撕碎的信函,看到了“二十万”三个字,脸色更加阴郁了。
原来说南州只有十万兵,可这来了二十万,南州君有意隐瞒啊。十万和二十万差别可太大了。如果是十万,南州打完了中原,和临江的兵力仍有胜负可分,那就有的谈;但是二十万,是中州全部的兵力,不是临江七八万兵力可单独阻挡的。
李琼忧心的说:“这二十万兵力,已经放入了中州腹地,怕不是谈判全然要听南州君的了。”
周崇硕说:“拿笔来。”周崇硕一气呵成草书写就了一封问罪信,怒斥南州君不遵守双方多年来反复磋商的约定。
一日后,南州回信至:“南州军不会屠临江,但运河一线除外。”
南州君对军师说:“运河只能在南州军全然的把控下,咱们才进退补给自如。”
武鸣琅:“武兴之和秦梵音云游天下而去,西川兵尽数听刘然的了?”
花溪说:“西川奏报如此。”
武鸣琅:“你觉得武兴之会如此做么?”
花溪:“武兴之对君上是敬服感恩,违逆些许都不曾有得,何况在危难之时抛下呢?”
武鸣琅:“果然我们想到一起去了,那问题只能是出在……”
花溪接话道:“……秦梵音身上了。”
武鸣琅:“记得武兴之说她是仙人,仙技可化解他的妖技控制?”
花溪说:“是,当时就觉得秦梵音不简单,但没有多想,现在看来,她怕不是还能控制仙人。”
武鸣琅:“那你也觉得她是越仙人的存在?”
花溪点头。
看来,让武兴之带走秦梵音是草率了。
武鸣琅:“公告天下,七天后斩萧雨歇。”
花溪明白,要让她自己来投,又问:“这个刘然,君上往来较少,他可会听命?”
武鸣琅觉得局面有些失控:“镇西不是军事重镇,也不是经济要害,只是个天灾频生的荒芜之地,前些年甚至民不聊生的,我从来没有过多关注,这个刘然,都没有召到京过,谁承想他突然就控了七万的兵权?武兴之消失真是误我算谋啊。”
是的,曾经的盘算里,临江六万兵,中州君聚中州十四万兵,南州来十万兵,他如何都有自守甚至反击之力,但是西川可是一下子五万兵易手了,南州还来的是二十万,这局势走向,全看刘然是否听自己的了?
刘然和姜江这里,中州君命其领兵向中原聚集的诏令已到。
秦梵音问二人,是否听令?
刘然和姜江相视一笑,看来对这个问题,他们心意相通。
姜江说:“既然南州不从西川来,咱们应全员开赴中原。”
秦梵音:“这么说,你们是听中州君的了?”
刘然接话说:“不,是去阻击南州军北上,他们进入中原必然又是一路屠戮。我们此去,不守王权,只护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