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旖旎过来了,坐到了温烺身边去。躬身之际,注意到沈何晏在她后面。
她笑了笑打了招呼,他跟她回以微笑。
不知是否是下雨了受了冻的缘故,她的脸色不比早上,苍白了许多,甚至可以说非常差。
尤其是,眼眶还红着。令人心惊。
哭过了吗
这几天彩排紧凑,可能她也是压力大,毕竟是our在国内的第一场大秀,这阵子她的状态好像一直有点虚弱。
常见她一个人去围廊那边抽烟,一抽就是很多。
陆眠前几天还说,沈京墨要她搬回他家,她也没搬回去。
后来也没了下文。
不知他们又怎么了。
他没具体问她是什么事。
不过忽然想起了,前些天他回家,那时沈京墨的妈妈正好打来了电话,和奶奶聊了很久。
大伯母很少打电话过来,那天晚上奶奶晚饭都没顾上吃,她们言谈之间居然提到了陈旖旎。
他当时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们怎么会聊起她
下半场的彩排很快就结束了。
沈何晏去交接工作时,一道和蔼女声突然在身后亲切地喊了他一声“何晏。”
一回头,居然是奶奶来了。
杜兰芝今天没什么事,听说他们sar要在这里布置新品布会的会场,而沈何晏也参加了our的秀,就过来看一看。
也是观察一下,沈京墨与陈旖旎还有没有纠缠。
她瞧了瞧不远处和同事交接着工作的陈旖旎。
而陈旖旎一转头的同时,也看到了她。
从前的对视就是绵里带刃,暗藏锋芒的,如此便是心照不宣地把心中的鬼胎揭开了讲。
这么一眼简单对视,如今却全都变了味道。
陈旖旎正与温烺等人说笑,见杜兰芝在不远,依然对她露出那种和善的微笑,还和她打了招呼。
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脸色登时冷下来,转头就不再去看了。
忽然,感觉到大脑之中有一团冷空气,争分夺秒地膨胀,膨胀,再膨胀。
她浑身开始虚脱。
“陈旖旎。”温烺在一边突然叫她一声。
“”她的脸色越来越白,捏着场地方案图的手都有些微微抖,把纸张边沿都快给揉烂了。
手心浸了一把湿凉的汗。
她苍白着唇,半晌才看向温烺,轻轻“嗯”了一声。
鼻息很微弱,温烺差点儿都没听到她声。
“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差”温烺担忧地问,“感冒了吗,要不要去休息一下”
“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