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许愿进去准备睡觉的时候,一看手机,六个未接电话。
全是莫昊霖打来的。
刚准备回拨过去,电话又响了,拿起来刚一接通,莫昊霖着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祖宗,你跑哪儿去了?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我能出什么事?刚手机放沙发上没听见,怎么了?”
“你没回江南一品去哪儿了,又回桂花苑了?”莫昊霖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给司机保姆打电话都不知道她去哪儿了,给他吓得够呛。
许愿这才觉得抱歉,应该跟家里阿姨打个招呼,不过莫昊霖也太草木皆兵了。她有点好笑:“嗯,我回自己家了,抱歉让你担心了。”
“开视频让我看看你。”出差快一周了,莫昊霖多少有点心想她。刚刚又没联系上,这会想见见人。
两人又打视频电话,莫昊霖在酒店的书房里,桌上堆了一堆文件,应该还在处理公事,连衬衫都没换,许愿散着长发穿了件棉麻的睡裙,清亮水润的一个出水芙蓉,偏偏还对着他笑得温柔缱绻。
就,很想立刻马上回去。
“愿愿,我明天回去你来机场接我好不好?”莫昊霖听见自己喉咙吞咽的声响,想第一时间看见她,想跟她一起回家。
今晚的许愿是难得的乖巧,糯糯地回了一声:“好”
莫昊霖笑了,要是事事都能这么乖顺该多好,也不会他一出差人就麻溜地又回了自己的那套小房子。好像他那儿就不是她的家。
“今天干什么去了?保姆说你中午就出去了。”
许愿把手机架在茶几上,自己盘腿坐在地毯上,一边玩自己的头发一边说:“跟朋友一起去看了个关于蝴蝶的艺术展,晚上一起吃的饭。”
“男的女的?”这句话简直是脱口而出,问出口又觉得很跌份。
许愿娇嗔地回了一句:“管这么严啊?有男有女还有小孩子,这答案满意吗?”
“嗯,家里小孩子必须要管严一点,不能让她学坏了。”
“我马上23了,还小孩子呢?不过你倒是30岁了,想想你上大学的时候我还没小学毕业呢。”许愿算了算,他们差了七岁多,跟他比,她确实算小的。
谁知一句话就让莫昊霖黑了脸,不高兴了:“我很老吗?你嫌我年纪大?”
“大叔你早点休息哦,我困了要去睡觉了。”许愿坏心眼地揶揄他,不等他说话就把视频挂了,她想着这会莫昊霖估计气炸了。心情更好了。
莫昊霖气得文件一个字看不进去,他出差一般定的总统套间,钱鸣住次卧,过来拿文件时看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以为方案有什么问题,一个哈欠没打完就收了嘴。
“怎么了?”
莫昊霖把文件往桌上一丢,气急败坏地问:“我很老吗?”
“老板你失心疯了吧,这是什么问题?”钱鸣这下嘴张得老大,合不上,太吃惊了。
“来根烟。”莫昊霖朝他勾了勾手。
钱鸣一边在口袋里找烟和打火机一边说:“你不是要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