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泽摇了摇头。
好像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她。
贺秋行也不在意继续说:“我上次带安安去复查,听前台小护士说许愿很厉害,大学修的是双学位,又在准备考研究生,我从来不知道她还是个学霸,挺意外。”
隐隐觉得不对劲,程亦泽盯着贺秋行挑衅地问:“你怎么对她这么感兴趣?你少打她主意啊~”想了想又说:“还有阿姨,我瞧着她看许愿的眼神都在冒绿光,你们家别给我整这出,下次再有这事该操心的也是贺秋月。”
“嘁,你吃错药了吧,连我妈你都严防死守,你这么在乎你分什么手啊,你找什么小明星啊,人许愿今天自己都说了,我是她朋友。朋友,明白吗?”
贺秋行也是服了这个老六,自己是个混蛋,以为所有人都跟他一样呢。
被说到痛处,程亦泽不说话了,心里不是个滋味,他多少也有点后悔,当初把话说绝了,伤了许愿的心,他现在算看出点苗头了,许愿这丫头是真有点狠心。
眼看着就要到十二点了,程亦泽喝得有点多了,贺秋行喊了司机过来,先送他回家。
一路不消停,好不容易把人送回了城郊别墅,程亦泽已经站不稳了,倒在沙发上。
哥们十几年,贺秋行也是没办法,去厨房给他冲蜂蜜水。结果刚出来就听见程亦泽手背搭在眼睛上,在喊:“愿愿,我喝多了,你来扶我一下好不好,愿愿~”
真是喝多了,这里除了两个大老爷们,连个鬼影都没有。愿个屁啊愿。
他靠在厨房门口,自己把蜂蜜水喝了。
程亦泽确实喝多了,一闭眼全是他和许愿刚在一起时的情景,那时候的许愿多乖啊,娇娇软软的,生病了抱着他的腰不让走,一张病床才1米宽,非要他也上床抱着她睡。
一晚上在他怀里哭了半宿,哭得他心疼死了。哄了一晚上,没有一点不耐烦。
那是他们感情最好的时候,程亦泽忽然觉得难受起来。
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的,贺秋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别墅的窗帘开着,外面有月光透进来,照得空旷的客厅一片惨白的光影。
程亦泽就这样躺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无论他喊什么,都没有人应他了。
许家的供应商还是像以前一样继续供货,款项每个月结一次。
许述安提供了一个卡号,那是许愿上大学时学校要求办的学费预存卡,是许愿的身份证办的。
卡号在开学第一天就发给了许述安的助理。虽然过往的四年里许家没有往里面存过一分钱。
那张卡程亦泽让贺秋行亲自送去了仁馨医院,他知道自己去送她未必会接受,但他希望她能过得好一些,不用为钱担忧。
好在,这一次许愿没有拒绝,只是沉默地接过了卡,笑着说了声:“谢谢。”
关系好像就这样进入了僵局,而且许愿好像真的很忙,想见她一面都很难,以为她在医院,结果回了学校,以为她在学校,结果去外省参加学术论坛了。
郑晚晚最近有新戏要拍,天天给他打电话,不接就找到程氏来,一见面就往他身上扑缠着不放,程亦泽也知道,她无非想他给新戏投点钱,能够让她多点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