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灵一见江砚那张帅气逼人的脸,就忍不住绽开了笑容,其他的顾虑全都抛之脑后。
江砚长大后相貌这般出色,小时候一定也生得玉雪可,他父母竟然能忍心下狠手虐待这样一个孩子,莫非江砚不是亲生的。
不怪越灵多想,也许是前世的狗血,演过的狗血剧情太多,导致她听到保姆这个词,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就是偷换孩子这个梗,但刚刚桂花婶子又说过,江砚妈妈是生下孩子之后才去的首都,而且江砚一直被养在乡下,从没去过首都,这就有点扑朔迷离了。
“越阿姨,越灵,桂花婶,你们把东西放到后面屋里去吧,屋里已经打扫干净了”,江砚本想接过她们几个手里的东西,但无奈自己手上沾着泥,只能让她们先把东西放到后面屋里去。
“行,那我们先去房里放东西,对了,其他人呢怎么就你一个”王桂花问道,她记得大队长还叫了几个人在这里帮忙收拾来着。
江砚“队长让他们几个去山上砍些木头来,要给药房里做一个药柜子”。
王桂花点头“那我们几个先去房里收拾着,你先忙。”
越灵拿着东西跟在王桂花身后,路过江砚的时候,语气轻柔地对他说了句“辛苦了”,江砚眉头一挑,笑着回了一句“不辛苦,以后就是邻居了,有什么事要帮忙的喊我一声就成”。
越灵笑着“好啊,以后肯定有不少事情要麻烦你”。
人家说不准就是客气一下,但越灵却直接打蛇随棍上了,一本正经地说以后要麻烦人家。
江砚听完这话却一下子开怀笑了起来“小丫头还真不知道客气怎么写啊”
“小丫头我下个月就要满十六了,你今年多大啊”
“那我比你大,我52年的,要不你叫声哥哥听听”,江砚笑着逗她。
越灵瞥他一眼,心里想着,其实姐姐已经二十多了了,果真是个弟弟呢不过只要脸长得好,哥哥弟弟她都可。
心里再喜欢,面上还是要矜持的,“我叫你一声哥哥有什么好处吗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江砚指着灶房边上的大水瓮“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打满一瓮水,怎么样”
于是越灵声音清脆地叫了声江砚哥哥,只要能帮她干活,别说叫哥哥,叫他爸爸都是可以的,她前世在网上冲浪的时候,品牌爸爸,资方爸爸,平台爸爸叫得可太多了。
江砚倒是被她搞得愣了一下,还真叫啊,不过她起来可真乖啊,可乖巧地让他想把她圈养起来。
越灵前世虽然没有谈过恋,但圈里圈外追她的人不少,所以一个男人对她有没有意思,她还是能感觉出来的。
她能感觉到,不仅是自己对江砚有想法,江砚对她,似乎也有一些不一样。
所以现在就是一句老话,有花堪折直须折,中了,就先下手为强。对她这种眼光挑剔的颜狗来说,江砚这种身高长相处处优越的极品,抓住了就不能放手。
跟江砚你来我往了一番后,越灵才有心思好好打量卫生所这座院子,这一片的房子的宅基地似乎普遍比西头大,院子里也更宽敞。
一进大门,就是占地极大的庭院,院子左侧有一棵高大的核桃树,枝繁叶茂的,让偌大的院子显得不那么空旷,右边正对着核桃树的,是一间灶房,里面的锅台已经被人擦洗过了,着挺整洁的。
正中间入目可见一排连着的五个房子,中间是个小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屋子,左边的两个房间被用作诊室和病房,右边的两个房间则是自家住的地方。左边的房子直接连着隔壁的院墙,右面的房子旁边有个小过道,直通向房子后院。
后院的面积不大,右侧有一棵已经结了果的柿子树,刚好跟前院的核桃树在同一条线上。两棵树之间拉了一条晒衣服的麻绳,正值晌午,树上蝉鸣声一阵一阵的,农家小院里闲适慵懒的午后气息尽展无疑。
因为住的房子有两间,越灵便跟妈妈分房住了,她住在最右边的屋子里,妈妈住她隔壁。住人的房间不大,墙壁前两年修整的时候才刷过,着还挺干净的,进门右手边盘着土炕,窗户就在床头,再往里放着一张小桌子和一个单人衣柜,起来简单整洁,比之前五个人住一间房,睡一张炕要好多了。
左边诊室和病房的布置也简简单单,诊室墙上贴着泛黄的宣传画,上面写着“预防痢疾的注意事项”,还有墙上不知道是谁手写的“常见病针灸穴位表”、“常见病中成药使用注意事项”。
诊室靠门的位置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个贴墙的药柜,不过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隔壁的病房和诊室中间被打通了,病房里摆着两张小床,床头还有树枝做的吊针架子,角落里是一个半人高的小柜子,里面也是空的。
越灵里里外外转了一圈之后,江建民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村里的几个大小伙子,他们一行人抬进来一个一人粗的树干,放在院里的空地上。
越灵上去跟队长打了招呼。江建民把叫来帮忙的几个小伙子也介绍给越灵,越灵大方地跟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倒是几个大小伙子,眼神躲躲闪闪的,到越灵就脸红,结结巴巴说了两句话就开始埋头干活,偶尔还用余光越灵两眼。
太纯情了,越灵着他们,想起自己前世碰见的那些男人,哪一个不是名利场混出来的老油条,脸红羞涩不存在的。
直到越灵进了屋,外面几个埋头锯木头,裁木条的大小伙子才交头接耳起来。
“越知青长得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