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咋回事,一听那个男人这么,巧珍立刻松开了拴柱的手,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男人随栓柱一起出了房门,巧珍一个人坐在炕上,四处打量这个自己即将下半辈子都生活的地方。
地上乱丢的瓜子皮子糖块纸,用白纸糊的漂白的墙。一个衣柜,两个箱子。到底是木匠出身,这家具就比别人家多出一样。
不错的人家,娶个媳妇,要不打两个箱子,要不打一个柜子,像这样又有箱子又有柜的人家不多。
墙上一面镜子,旁边贴着喜字。自己身下坐的被子,就这宣软劲,肯定是新里新面新棉花。
柜上面还有一床半新不旧的。
巧珍挺满意,家底子还算挺厚,看这样子,日子过的应该不缺破!
晚饭的时候,两姑子过来,把巧珍拉去正房吃饭,满桌子的人。那个男人居然也在。
巧珍在心里想:“这肯定是实在亲戚。”
吃过饭,两姑子把新嫂子送回新房,点亮油灯,就回去了。
巧珍一个人坐在炕上,心里忐忑不安,一辈子生活在一起的那个人,就要出现了。
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要是能赶上白的那个人就好了。
正胡思乱想呢,房门咣当响了一声,巧珍的心立刻跟着咚咚吣跳起来。
脚步声很轻很缓慢,到了巧珍的跟前,巧珍害臊的低着头,一只宽大的手掌抚上了她细嫩的脸。
手掌粗粝,捏着巧珍的下颌,抬起了她的脸。
巧珍抬起头,对上男饶目光。温柔,和善的笑容。
巧珍一惊,脱口而出:“怎么是你?”
男人笑了:“怎么就不能是我!”正是白的那个男人。
巧珍低着头偷笑:“老爷真是待我不薄,这个女婿俺稀罕!”
孙有打了盆热水,把巧珍的脚按在水盆里,一边揉搓,一边在她的脚心轻挠。弄的巧珍脸红纸一样,心里如鹿乱撞。
孙有把巧珍的脚洗完擦干,就着她洗脚的水自己也洗了,倒了洗脚水,脱鞋上炕。
把巧珍往怀里一搂,就忙着宽衣解带。
看来什么样的男人都一样,在自己中意的女人面前,都一样的猴急。
折腾了一阵子,巧珍听见孙有睡着了。用胳膊肘支起上身,看着黑暗中的那个男人。自己的后半辈子就靠他了。
想想白的那只夜猫子,巧珍翻来覆去睡不着了,不是要有什么祸事降临,不行,得找人破破,要不心里犯膈应。
到了半夜,巧珍还大睁着眼睛,毫无睡意。她捅了捅身边的孙有:“哎,哎”叫了两声。
孙有翻个身,醒了。看着黑夜里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心里又痒痒了。
巧珍看着他问:“今是不是犯啥道?日子不好?要不夜猫子这么多人,为啥谁都没看见它啥时候飞进来的!”
孙有看着她笑。巧珍接着:“要不明找个人看看?再破破?”
“噎”巧珍的话被一张嘴堵了回去。孙有把她拉进怀里,又一顿折磨!
其实,孙有家靠着树林,夜猫子昼伏夜出,孙家的喜炮声把它惊醒了。这玩意眼神不太好使,不知怎么就钻到屋里来了。
犯啥道!信神有神在,不信神防何碍,兔子变鲤鱼,都是人做的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