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搭理你。"大嫂回道。
“你不能走,把公公的病看好再走,看不好,你还得包管挖坟、丧葬呢。"二嫂不依不饶。
"我已经看好了,公公说了,你撬锁拿走了他一万二,玉米、麦子没给他剩一粒,粮仓里的养老钱你也拿个干干净净,箱子柜子都掏空了。"
"你胡说八道。"二嫂一听,不由地打个寒战,到底还是露馅了,心想这老爷子真地醒过来了?
"悠着点吧,刚才公公找律师已经把你告了,等着收传票吧!"
大嫂一顿咋呼,二嫂却一下跌坐在凳子上,“真的吗?他醒了吗?不可能,吓唬谁呢?”说着急忙跑进堂屋,对着公公摇晃:“伯,伯你把我告了?"
高明和花开急忙把她拉到一边。
“你可不能告我,告我就跟你儿子离婚。”话没说完,就被高明拖了出去。
"二嫂,我问你,买柜那天,你把钱丢了?"高明问道。
“是呀!”二嫂没料到高明提这事干嘛,难道他怀疑没丢?
“骗鬼去吧。”高明一脸不屑。
“不信,你问睡莲,丢时她当时也在场,看我伤心地厉害,她才把钱付……"二嫂忽然现说穿帮了,急忙闭口。
花开在旁边听到就问:"你不是问我要走了ooo元买柜吗?怎么是三嫂付的钱?"
"是她、她要付账,咱咋能让她付呢,我就付了。"二嫂赶忙圆谎。
"既然你付了账,那你下午哪来的ooo元存款?"高明质问道。
"你一个外姓人管那么宽,我存款你看见了?"
"我怎么没见,快下班的时候你去存的,ooo元说了两遍,整个柜台就你存的时间长,我外姓人,你还把我外姓人的钱存到你名下?你知不知道,那ooo元我两年也挣不回来?你怪狠哩,吃肉都不吐骨头。"
“哪是你的钱?写你的名字啦?还是盖你的章了?看你长那猪不吃狗不闻的样子,见过ooo元长啥样子?"
"你?……"高明气得真想动手,被花开拉开了去。
二嫂后悔自己不该跑出去,到大嫂娘家村庄里敲了一通洗脸盆。她心想让大嫂她娘家父母,也生生气没脸见人,没想到公公会醒过来,把什么话都说了,这岂不是因小失大。自己慌乱中又把睡莲买家具的事抖漏出来,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来这老头真地不能多活一分钟,把我告了,就全抓瞎了。想到这,起身去屋,“伯,伯,趁你女婿在这,给你净净身子,穿上寿衣好上路,噢?"
花开小两口一听,"你是嫌咱伯老得慢?”说着把二嫂推了出去,就把门朝里边插上了。
薛父意识时有时无,气息如游丝般微弱,水米难进,液体滴的相当慢,两个多小时滴了不到三分之一,花开躺在以前三哥睡得一张床上,没铺盖,高明把棉大衣给她盖上,自己靠在薛父床头。他想,如果今晚不来,岳父恐怕早见阎王啦,死不瞑目。来了,也处置不了妻嫂,人生太多的无奈,养儿防老,三个儿子,到临终还得他这个准女婿送终。娶媳妇传宗接代,而如今一个孙子还比自己早到西天,这媳妇是来索命的。花开见到自己嫂嫂如此,将来该不会对待自己的公婆也这样吧?这样想着的时候,就听到花开梦呓般"伯、娘"然后,翻身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