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细细端详着手中的令牌,半晌才将其倒扣在御案上。
“你可查出了此物是何人所有?”
他抬眸,威严而又冷酷地望着顾宸。
“回禀父皇,儿臣尚未查出它的来历,但其用材特殊,怎么瞧都是皇亲贵胄才会有的东西。”顾宸垂眸敛目,毕恭毕敬道。
“呵……”庆帝扯唇冷笑,微眯的龙眸中闪着几分兴味。
阿宸现在是越发不老实了。
“儿臣无能,未能查出它是何人所有,还请父皇遣人好好追查。”顾宸恳切道。
庆帝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嗯,你先回去歇着吧。”
顾宸舒了口气,随后便行礼退下。
他走后,沈岿也极有眼色地请辞,在庆帝的准许下离开了御书房。
徒留心虚的六皇子跪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阿骞,阿宸不认识此物,你可认识?”庆帝垂眸,定定地望着六皇子。
六皇子心头一震,赶忙稳住心神,强撑着道:“父皇说笑了,您同二皇兄都不认识此物,儿臣又怎么会识得此物呢?”
顿了顿,他又道:“况且,儿臣也没瞧过二皇兄呈给您的东西。”
庆帝微微蹙眉,随后便将那漆黑的令牌扔给了六皇子。
“来,好好地瞧上一番!随后再告诉朕,你可识得此物!”
他的语气实在过于凶戾,饶是六皇子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是禁不住浑身轻颤。
他直觉……他父皇知道此物是他的。
他深吸了口气,这才捡起身旁的令牌,装模作样地端详了起来。
许久,待冷汗浸湿亵衣后,他才硬着头皮道:“儿臣见识浅,实在辨不出此物是何人所有。”
“是吗?”庆帝挑眉,随后便嗤笑一声道:“朕还当你跟你母后是整个大乾最为耳聪目明的人呢。”
他的话刺得六皇子的背上又添了些冷汗。
“父皇说笑了。”
庆帝就那么冷冷地望着他。
许久,他才语气森冷道:“你也先回府吧。”
闻言,已然撑到极限的六皇子这才猛地舒了口气。
“是,多谢父皇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