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一介道生。
如果现实里也有一个能够为她呼风唤雨的师傅就好了。
不为欺凌弱小,只求仗义相助。
杜念:[丧气]
一介道生:怎么了?江诚又欺负你了?!
杜念:不是啦。[强打精神]
一介道生:刚刚是谁啊,热血沸腾的,好像要干一场大事。[抠鼻孔]
杜念被激到,一吐为快:我刚刚拍到了他和一个女员工有私情的证据,以为抓住他的把柄了,可是好像根本就没有价值。
一介道生:你自己弄到的?
杜念:不是啦…一个可靠的前辈帮忙的。
一介道生:你确定这个前辈,可靠吗?
杜念:他要退休了,应该没必要拿我当枪使吧。
一介道生:那为什么说证据没有价值呢?
杜念把老马的话一通倾倒,一介道生慢悠悠地放了一片喉糖含到嘴里,心中已了然。
其实这件事情并不复杂。
老马的话里用了一个文字游戏,杜念心急,没听出来,在死胡同里转,以为希望化为了泡影。其实她的关注点歪了。
当充满期待做好准备的时候,被扫兴的话迎头扑灭士气是很致命的,有的人会就此一蹶不振。
老马的尿遁八成也是在试探杜念有没有上战场厮杀的能耐,会不会遇到困难就此退缩。
为了不激起杜念对说教的逆反心态,一介道生好些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小心翼翼地引导。
一介道生:既然是可靠的前辈,他为什么要给你一个没有价值的证据呢?
杜念: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他不像在耍我。
一介道生:嗯,我相信你的判断。那有没有可能,反过来想,这个证据其实是有价值的,
只不过,缺了一定的条件?
杜念‘腾’地站了起来,老马的话在耳边走马灯似得播报,她的大脑也高运转起来。
我要是曝光这些事,受损的是公司,而让公司受损的是我。因为只要掩盖下真相,其实他们是可以一直和平共存的。
怪就怪在,受损的是公司没错,可为什么让公司受损的却是我这个曝光者?
一介道生见杜念那头安静如鸡,便猜到她在独立思考,也默契地住了嘴。
给她空间思考,让她自己想想,只要她靠自己打通了这一条思路,往后同样的事情,万变不离其宗。
杜念:这就像一个等式。除去铁打的客观事实不变,其中一项条件改变,答案就能改变。也就是说,假设让公司受损的不是我,那我的利益就不和公司冲突了,公司就不会对抗我了,对不对?
一介道生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