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母,”世军迅速走近,稳稳地将江芷筠扶起。
江芷筠倚靠着世军,目光坚定而哀痛地投向杜雪莹,“请你告诉我,究竟要如何,你才会放过我的女儿?”
杜雪莹冷笑,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我已然说得很清楚,我要你父亲的公司。”
江芷筠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她剧烈地摇头,“不行,如果公司没了,爸爸会崩溃的。除了这个,我愿意答应你任何事情。”
“江芷筠,你真是令人唏嘘!”杜雪莹的语调充满讥讽,“你忘记了,你父亲是如何待你的吗?”
江芷筠咳嗽连连,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无论父亲如何对我,他始终是我的父亲,他给予我生命,养育我成人,给过我最美好的日子。我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将他一生的心血拱手让人。”
“好,我成全你的孝心。”杜雪莹冷若冰霜,说:“既然你这么爱你的父亲,那么,我会让你的女儿失去她最宝贵的东西。你是读过大学的人,该明白一个女孩失去清白意味着什么吧?我给你两小时的时间考虑,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说完,她转身离开了病房。
江芷筠的力量似乎在一瞬间被无情地剥夺,那个女人竟然无耻到以雨烟的清誉为要挟,逼迫她交出父亲辛辛苦苦打拼的公司。她拼尽全力地咳嗽,然而却无力抗拒那从喉间涌出的鲜红血液,喷洒在空中。
"伯母!"世军紧紧扶住江芷筠几乎要倾倒的身躯,引导她坐在床沿。江芷筠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和哽咽,她倾诉道:"世军,你可知道?这家公司,是我父亲倾尽一生的心血铸就的。若将公司交予那个女人,我父亲的心血可能付诸东流。我若拒绝她,她以雨烟的清白为要挟,那样,雨烟的生命将岌岌可危。她是个如此自尊自爱的孩子,在她的眼中,世间万物都充满了美好。为何命运要对她如此不公,这般残酷呢?"
"伯母,雨烟在我心中,永远都如那晶莹剔透的玉石,纯净无疵。我对她的感情,绝不会因任何改变而有所动摇。"世军的眼眶泛起了涟漪,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过他的脸颊,他难以设想,若雨烟遭遇不测,他该如何承受这锥心的痛苦?他渴望用尽所有力量去守护她,去拯救她,然而此刻,他却连她的下落都无从知晓。"伯母,面对此等困境,我们该如何应对?"
"世军,"江芷筠坚定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决然的光芒,"请你立即陪我前往父亲的公司。现在,只有他,能拯救雨烟于危难之中。
雨烟身陷一座荒凉的仓库之中,她的四肢被无情的绳索紧紧束缚,动弹不得,仿佛被困在了无尽的黑暗中。
仓库之门应声而开,杜雪莹携随从款步而入。她目光犀利地扫视一周,最终定格在雨烟身上,而后,对身旁的手下,果断地发出指令:“天明,上前为她松绑。”
“遵命,夫人。”那名唤作天明的男子,迅速走向被束缚的雨烟,手脚麻利地为她解开绳索。雨烟踉跄着站起来,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
杜雪莹踏着坚定的步伐,来到雨烟的面前,她轻轻抚摸着雨烟的脸庞,声音里带着几分决绝:“我方才已去见过你母亲,可惜她执意不肯将公司交予我。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话音未落,她猛地扬起手掌,狠狠地给了雨烟一记耳光。
雨烟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击倒,眼眶里闪烁的泪水,倔强的她紧咬着唇瓣,竭力不让泪水滑落。
“天明,立即将那鞭子交予我。”杜雪莹的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夫人,请您三思而后行。她毕竟是江总的血脉至亲,若是您伤了她,江总定不会轻饶。”天明在一旁,语气中满是劝诫和担忧。
“我何尝不知?然而,我隐忍了多年,只为求得一线生机,继承江家的产业。如今,江慕之却已洞悉一切,他不再受我胁迫,甚至要将我母子逐出江家。我已一无所有,这对母女,我怎能轻易放过?”杜雪莹的话语间充满了决绝,她拿起天明手中的鞭子,疯狂地向雨烟抽去,每一鞭都似乎倾注了她所有的愤怒和悲痛。
雨烟的面容与肌肤,在瞬息之间,被烈焰般的鞭痕侵蚀,那每一道痕迹都犹如刀割在心,刻骨铭心。她的发丝凌乱飞舞,如同被暴风雨肆虐的野草,尽显无尽的凄楚。泪水宛如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地涌出,在她脸颊上肆意纵横,形成了一道道哀伤的水痕,它们无声地流淌,却在诉说着无尽的苦楚与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