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傅玉昭没有推辞,免费的御医,不看白不看。
黄太医坐到一张小桌前,示意傅玉昭将手放上去。他伸出两指搭了在她的手腕之上,轻轻滑动。
没过多久,他轻捋长须,面带笑意,道:“姑娘体魄强健,实属难得。只是每逢月事之时,小腹或有微恙,隐隐作痛,老朽说得对吗?”
傅玉昭点头,她每次来葵水的时候,确实痛得死去活来的,不太舒服。
“请问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黄太医嘴角含笑,温言道:“此事简单,老朽这便为姑娘开几帖药方,只需按疗程服用,待到下次月事来时,自当缓解。”
傅玉昭抱拳:“那边有劳这位太医了。”
黄太医点头,这个小姑娘不知道是哪家的女眷,倒有几分眼色。
带来的厨子也十分不错。
正在这时,谢昀从帐篷里钻了出来——
黄太医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忙拱手行礼:“六殿下安好。”
谢昀点头回应,看着黄太医嘴角还未擦拭的油滞
黄太医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停留,连忙抬起袖子胡乱地擦拭了一下,尴尬地笑道:“让殿下见笑了。”
谢昀:“不会。”
黄太医看着和谢昀并肩而坐的傅玉昭,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我竟差点误会了。”
奇怪,他刚刚看着这姑娘脉象,明明还是
他摇头失笑,罢了,人家夫妻两个人的事,他何必掺和。
他敛了神色,随即对谢昀笑道:“陛下让我来给诸位皇子请个脉。”
谢昀看着他似笑非笑:“请问黄太医,您是只负责看我这一个吗?”
黄太医面露为难:“这”
这叫他怎么回答。
他也只是奉命行事。
谢昀嘴上虽然这般问了,却还是爽快地将手伸出,平稳的放在乌黑的方桌上,如同冬日雪后覆盖的枯枝,手背上绷起的青筋,让他看起来苍白又瘦弱。
“请吧。”
黄太医恭声应“是”。
与刚刚随意地替傅玉昭把脉不同,他认真地伸出手指搭了在他的手腕上,顿时眉头紧锁。
黄太医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象。
谢昀的脉象,宛如风中残烛,微弱紊乱,每一次跳动虽然规律,却像秋日里最后一片枯叶,在枝头摇摇欲坠。
而在每一次脉象跳动后,又有一股力量悄然涌动,好像给他强行续上了生命之火。
“怪哉!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