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观察顾尘的伤口。
只见食指指节上,有一道利刃划过的伤痕,指甲盖那么长,也不深,血早干了。
时潭望了一眼顾尘,又看了一眼正火急火燎找药箱的时白,‘啧’了一声,继续回去打麻将了。
时白再不去包扎,伤口恐怕就要愈合了!
没去理会大惊小怪的两人,时潭自顾自玩着手机。
结果遇上猪队友,输光了游戏豆,气地一扔手机,不玩了。
这时候时白已经包扎完毕,时潭盯着顾尘那被裹成胡萝卜的手指,难以理解。
至于吗?!
顾尘也注意到时潭的目光,又默默低下头,勾了勾嘴角,享受时白温声细语地叮嘱。
“最近就不要沾水,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说。”
时潭眼不见为净,氪金换了大把游戏豆,继续打麻将去了。
大功告成,时白看着顾尘的手指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心里满意。
收好药箱,时白看了看时间,也到了可以做晚饭的时候。
时白转身进了厨房,顾尘也想帮忙,结果被制止:“你手不方便,好好坐着。”
说完,他不客气地抽掉时潭的手机,说:“爸,快来调蘸水。”
时潭吹胡子瞪眼抢过手机,说:“马上就要赢了!你先进去,我打完这把就来。”
时白点头,又问顾尘:“你想吃什么甜品?”
山庄经理送过来的厨具和材料很足,闹得时白都生出了选择困难症,干脆询问当事人爱吃的。
顾尘故意问:“什么都可以?”
时白毫不犹豫点头:“当然,只要我会做,一切都可以。”
顾尘也不客气:“我要芒果千层,虎皮肉松卷,抹茶味的蛋糕盒子……”
零零杂杂报了一大堆蛋糕甜点,多到时白需要拿小本本记下来时,话风又一转,“这些我都不要。”
时白惊讶地望着顾尘,答案出乎意料的简单:“我只想吃那种老式的蛋糕。”
说完还用手比划了大小,“上面有水果,裱花,奶油多多的。”
“怎么突然想起吃这个?”时白好奇问。
还以为顾尘会点一些当下比较时兴的西式甜点。
“那是我第一次吃的蛋糕。”顾尘的眼睛里写满了回忆与眷恋,桃花眼如雾蒙蒙地凝视着时白,“元旦佳节,我想再吃一次。”
时白了然,笑了笑,说:“那正好。”直视顾尘,“我私下可是练了好几次蛋糕的制作方法,保证让顾哥得偿所愿。”
两人间流淌着某种温情时,突然一道话语横空降临,时潭说:“我也要吃甜品。”
时白立马说:“今天不是让你喝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