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回客栈,再没见过阿樾。
就在苏婳和靳珩出去的当晚,尤森送来一封密信。
闻人渡打开一看,立即变了脸色,当晚就带着阿樾,秘密乘船离开了。
翌日清早,阿樾满怀希望地起床,阿柔姐姐这下该回来了吧。
结果,阿樾出去一看才知道,自己已经在船上了,当场就哭了。
闻人渡也是没办法,洛家那边传来消息,说洛宁安找到了瑶娘的女儿,他急着去辨认。
“陆壑”带着娇妻一掷千金,顺利通过调查,被邀请上了赌舫。
靳珩很快揪出幕后之人,连书吏带上官,一网打尽。
经过秘密调查得知,这位上官名叫刘棠,津门同知,严帆母族一个旁系亲属。
初步审问后,靳珩立刻将人押解回京,待进一步定罪。
大梁律规定,但凡朝中六品以上官员,审问时至少需有其他衙门官员一人在场,不得徇私舞弊包庇。
回京时不比来时顺利,路上天寒地冻,下起了雪,足足走了八天才到达京城。
靳珩回京当天,立即押刘棠进大理寺,入宫复命后,更是连夜审问。
没想到大理寺依旧不干净,就在刘棠即将说出幕后指使之人时,一枚冷箭从他后背射过去,穿透左胸。
贺宴一惊,起身指着前方,大喊一声,“抓刺客!”
于此同时,又是“咻”一声,那刺客仿佛怕刘棠不死,又补了一箭。
堂上所有衙役顷身出动,顺着箭矢射来的方向捉拿刺客,靳珩一个眼神,白德耀也出动了。
靳珩立即下堂,急急走到刘棠面前,扶着他的肩膀道,“说出幕后指使,我护你妻儿性命!”
刘棠口吐鲜血,手指着记事官的方向,“月娘、严、严……”
没等刘棠说出后面的字,手便无力地垂下了,只是双眼依旧圆瞪,死不瞑目。
靳珩知道刘棠去了,将人放下,有些颓败地吐出一口气。
进京这一路他小心翼翼,就怕有人杀刘棠灭口,现在还是让他死了。
白德耀带人进来了,身后的衙役抬着一名口吐鲜血,已经咽气的黑衣人。
白德耀躬身道,“大人,此人是死士,属下追出去时已经服毒了。”
靳珩蹙眉,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什么,
而且和自己预想的丝毫不差,刺客是死士。
死士为保忠诚,不仅会从小豢养,长大后还会为其娶妻生子,圈养一家子,可以说花费无数。
朝中有能力豢养死士,还姓严的官员,除了严帆还有谁,可没有实质证据,如何给严帆定罪。
靳珩带着一丝挫败,回了碧泉苑。
此时,已是深夜,碧泉苑依旧亮着灯。
有人在等他。
幔帐半掩半垂,靳珩看见苏婳斜卧在榻上,旁边放了一只绣了一半的绣品,针还挂在上面。
一看就是等他等得太困,顶不住睡着了。
靳珩悄悄移开了她的手,拿走了绣绷子。
转身之际,他听见苏婳叫他,“爷,您回来了。”
靳珩微怔,在津门时她一口一个夫君,回了京城,她立刻就改了称呼。
倒是懂事。
苏婳揉了揉眼睛起身了,拿起桌上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