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穆二边否认边用余光瞟了一眼穆村长,“我去年开始就不赌了!”
“是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字据?”陈阳信道,“三年借期已到,你还不起了,所以你杀了她。”
“胡扯!”穆二猛地将他摔在了地上。
陈阳信却道,“二娘死时手里的戒指可是你的?在场所有人可都看到了!”
说着,他又看向穆大,眼底满是厌恶,“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贱人做的那些丑事,要不是看在你有点用的份儿上,你早就死了!”
“你说什么?”穆大眯着眼睛,眼神里满是警告意味,“陈阳信,你活腻了吧?”
穆金花一把抓住穆大的衣袖,劝道:“大郎你莫要生气,妹夫他也只是伤心过度罢了。”
陈阳信嗤笑一声,“这会儿装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给谁看啊?我瞧你拐起孩子来,可是无情地很呢!”
“妹夫,你怎么这么……过分?”穆金花竟是哭了,“我……我们待你不薄啊!”
“我已经报官了。”陈阳信冷笑一声,“听闻黎阳县新任县令清廉公正不畏强权,此刻怕是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说着,他环顾了一圈,忽而又笑了起来,“你们谁都逃不掉!”
穆村长一直冷着脸,待到陈阳信说完最后一句话,才道,“阳信伤心过度,大郎,扶他下去休息吧。”
陈阳信慌了,他连忙朝王珏与月夕道,“苏郎君苏娘子,这群姓穆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以为他们是靠什么家的吗?我爷娘兄弟姊妹,就连我那可怜的女儿,都死在他们手里!”
月夕眯了眯眼,她方才也不过是好奇作为死者的丈夫,陈阳信为何会这副神情,没成想竟牵扯出了这么一连串的事来。
她无奈地往廊下坐着的王珏看去。
王珏依旧是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了过来,朝她投了一个温柔的目光。
也不知怎么得,月夕的心竟顿时安定了下来。
为了不让陈阳信再乱说,穆大不知从哪里拿来了一块布,狠狠地塞进了他的嘴里,随后招呼了几个下人将他连捆带绑地拖了下去。
“让两位见笑了。”穆大道,“阳信之前就有癔症,还以为好了,没成想方才又犯病了。”
月夕与王珏两人相对一视,都很有默契地对此事避而不谈。
待到陈阳信被带下去之后,穆大这才问月夕,“敢问苏娘子,二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月夕的脸顿时冷了下来,她反问道:“在此之前,我在检查死者身体之时,现她脖子上与手心各有一处死前与死后伤,敢问诸位,可是有谁在此之前动了尸体?”
穆二道,“苏娘子,这些无关紧要的伤,应该不影响判断死因吧?”
“谁说不影响?”月夕微微挑眉,眼神中满是咄咄逼人的意思,“因几处生前生后伤而导致最终死亡,也不是不可能。”
穆二连连摆手,“我们……我们都没动过,都没动过!大郎你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