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梨将手里的钱重新塞回李婆子手里,义正言辞道,“你对我们造成的伤害不是二十块钱就能弥补的。”
李婆子心一梗,小贱蹄子,二十块钱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
心里恨死了宋梨,但她不敢表现出来。
她又从手帕里颤颤巍巍的忍痛掏出五张一块的,连着之前的二十块再一次塞进宋梨手里,哭丧着脸扮可怜,“姑娘,你就原谅婶子一次吧,婶子真的知错了,我没想着要侮辱解放军同志,我本来不是要吐他的,我……”
宋梨脸一拉,冷声打断她,“对,你本来打算是要吐我的,我告诉你,我是军人家属,吐我跟吐他没什么区别。”别想拿这个来为自己开脱。
李婆子撇撇嘴,小声嘀咕道,“我也是军人家属,你踹了我,这算不算殴打军人家属?”
她像是不小心在嘀咕,但在场的几人都听到了。
宋梨都被气笑了,合着这老婆子还不死心呢!
宋梨一点儿都不慌,睨了李婆子一眼,有理有据的开口,“我那是正当防卫,我睡的迷迷糊糊的突然有人坐到了我床铺上,还对我动手动脚的,谁知道是不是坏人呢,我出手防卫有错吗?”顿了下,又说,
“这事就是闹到公安局也判不了我的错,你要是觉得委屈,等下一站我们一起下车去公安局,让公安同志来判谁是谁非。”
一听到要报公安,李婆子又怕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小贱蹄子说的好像有那么几分理。
一旁的秦言辞听到宋梨下一站要下车,眼神立马扫向了她。
阴谋论言辞又附体了。
她为什么要下车?会不会有什么目的?她本来就不愿意跟他去西北,她该不会要借着李婆子这件事儿逃跑吧?
一时间,秦言辞看宋梨的眼神都变了。
宋梨却是没有察觉到秦言辞的变化,她再接再厉,转头对乘警说,“乘警同志,我们下一站下车,麻烦你们协调一人去帮我们做证。”
两个乘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两眼茫然,这……怎么又闹到要报公安的地步了?
年长的乘警看了一眼宋梨,看到宋梨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愣了一下,随即配合道,“我跟你们一起去,你放心,我一定会实话实说的,包括逃票和侮辱军人和军人家属的情况。”
李婆子傻眼了,还真要报公安啊!连乘警都要帮忙去做证了!
一时间她有些六神无主,抓着一旁李大壮的手求助,“儿子,现在要怎么办?”
怎么办?李大壮也想知道。
李大壮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婆子,咬牙警告道,“从现在开始你别再说一句话。”
要不是她多嘴,事情怎么会发展到报公安的地步?
李大壮恨死李婆子那张惹是生非的嘴了。
定了定神,他小心观察了一下宋梨的脸色,眼睛扫到被李婆子塞进手里的钱这次并没有还回来。
李大壮眼珠子转了转。
他从李婆子手里夺过装钱的手帕,从里面掏了两张大团结,一咬牙,忍痛塞进了宋梨手里。
“同志,对不起、请你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说完来了个九十度大弯腰。
之后又对着秦言辞和两位乘警同志各来了一个九十度大弯腰。
又主动将之前逃票的钱都给补齐了。
帕子里的钱也没剩多少了。
道歉的态度十分诚恳,改正的效率也高,完全没了刚开始恶声恶气山大王的样子。
最后两位乘警看不过眼,帮着求情,“宋同志,要不给他们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