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经过上一次事故,薛灵均已暗下决心,必学会骑马不可!
因此,听林岱安这么说,自然又是万分喜悦。
林岱安又道:“至于我的马术,是三年前我一位师兄所传授。不过,他身份特殊,我曾允诺,绝不对人言曾与他相识相交。以后有机会,我亲自带你去见他。”
之前林岱安曾说过,他曾因缘际会,拜得宋濂为师。
这位师兄,或许也是宋濂的学生。
薛灵均坐在马车里,瞧着马上林岱安的背影,才觉得前几日以为梦一般的相遇,是真真切切的。
想着想着,心里像有几只小蜜蜂飞进去,痒痒的,有些躁动,又蜜一般的甜。
不多时,二人便来到唐家南苑的一处山脚下。
只见已有一人骑在马上等在那里,眉头紧皱,神情颇为不耐,正是王琳。
“二公子!你怎么来这般早?”薛灵均见林岱安已下马,朝他伸出手,便搭着走下马车。
王琳瞧见这一幕,顿时脸色更加难看。
他从鼻孔里发出冷哼,不满道:“灵均!你前几日还叫我玉鸣,如今见了旧相好,就把我这个半新不旧的人给忘了!又叫什么二公子来!好个薄情负心的人儿!”
薛灵均有些发窘,什么旧相好新相好,王琳莫不是看了宋徽写的断袖话本?
他对王琳道:“玉鸣兄,待会儿我替你作诗。”
王琳的脸色才稍稍好看些,挑衅地朝林岱安吹了个口哨。
林岱安对他拱手,“听灵均说,二公子对他照顾许多,林岱安先谢过二公子。”
王琳顿时又不高兴起来,在马上昂首道:“灵均是我的朋友,我对他好,是我自个情愿,用不着别人来替他谢我。”
林岱安微微一笑,“别人自然用不着,但我与灵均是结拜兄弟,他的事,便是我的事。”
在王琳回怼之前,薛灵均连忙道:“他们二人呢?”
王琳操纵着身下的棕色骏马急躁地来回踏步,“鬼知道!宋徽家里在城北,路途远,迟些道也就罢了,唐歌他一个主人家,也好意思叫我搁这儿等上大半个时辰。”
王琳这话有些冤枉人,其实是他自己心心念念着打猎,天刚蒙蒙亮就骑马来了。
又过了小半个时辰,才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驶来,宋徽掀开青色帘子跳下车,走到前头富丽马车下伸出手,唐歌从绣着海棠花的帘子下探出身子,对着宋徽冷哼一声,自行跳下车。
宋徽也不在意,淡淡一笑放下悬空的手。
王琳烦躁地扯了扯马上缰绳,“你们两个磨磨蹭蹭什么呢!”
唐歌嘟着嘴抱怨,“都怪宋君卉!我原本要骑马来,结果差点撞上他的马车,我急着刹住马,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不得已又回去换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