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林岱安问起字迹之事,“玉珩兄,可曾亲自教过什么人写字?”
王琅微微蹙眉,“王家书法,从不外传。”
言下之意,就算教,教的也是王家自己人。
事关情私,林岱安不好直接问及颜昭唯,便闭口不言。
其实,王琅才刚回京已有两日,原本第一日就要进宫面圣,但殷宁皇帝体恤他劳顿辛苦,派人传口谕到府上,叫他在家休憩,三日后再入宫觐见。
是夜,王琅洗漱完毕,熄灯入睡。
忽然,他一跃而起,顺手拔出床侧的配剑,顷刻间,剑尖便已在来人的咽喉处。
“阁下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王琅,是我。”
那人的声音有些颤抖,气息极为不稳,话音未落,身子却已朝王琅倒过来。
刹那迷情
王琅迅速撤剑,下意识伸出右手,将迎面倒过来的人接入怀中。
他左手轻轻一掷,手中剑便似长了眼睛,铮地一声,飞入床侧悬挂的剑鞘中。
“怎么是你?”王琅将怀中的人扶持站好,正要撒手,却听到对方发出一声极低的痛苦声(呻)音(吟),便只得又将人揽住,扶着他去坐往床上。
“你怎么了?”王琅微微蹙眉,低声询问,虽没放开手,身子却往后微微撤离,保持着不足逾越的距离。
却听对方在黑暗中用满是委屈的腔调道:“王琅,难道你连我的名字都忘记了么?”
黑暗中,王琅沉默了一瞬,才道:“颜昭唯,你不该三更半夜来我的房间。”
“而且”,他顿了顿,声音含着一丝他平日少有的冷漠,“我以前教过你,不要对我直呼其名。”
“为什么不可以?”颜昭唯立刻满是不服气地反驳,喘息着道,“就算以前不可以,可是现在,我长大了,王琅。”
说着,颜昭唯的手已探向王琅的脖颈。
王琅猛然一把推开他,站起身。
颜昭唯被推得跌倒在床上,他发出低低的笑声,似在嘲讽自己,又似在嘲讽王琅。
“世人都说,王家贵公子王琅,风流潇洒,姿态万千,对迷恋他的小姑娘们举止得体,温柔雅量。”他一边笑着,一边咬牙道,“怎么偏偏对我,如此傲慢无礼,冷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