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之后他试图找过路长歌,也不是想挽回什么,就是想问一个清楚,他到底有什么不满意突然就留书出走说了分手。
但是他找不到,任何能联系到他的通讯方式都中断了。他甚至带走了在宁家用过的所有东西,诺大个公寓没有留下任何他曾经存在过的痕迹。让宁友川经常一觉醒来就会觉得,曾经那个被自己宠了四年的男孩,是南柯一梦。
只有一样东西留下来了。
一块砖头儿。
虽然坚持着拍完了剩下的镜头,路长歌还是被吓到了,被放下来的时候,双腿一软就要坐到地上。还是身边两个人手快把他扶住了。
晚上收工回到宾馆的时候,路长歌就卧床了。
外面三十几度的高温,路长歌的房间里却冷得像冰窖一样。耗子见路长歌脸色不好看,就和前台要了一张弹簧床搭在路长歌床边。
路长歌睁开眼睛看他忙着,小声劝他回去休息,“明天你还出工呢。”
耗子一边撑床,一边回头安慰他,“不妨事,路哥你好好休息。不然我没法和成总交待。”
路长歌想勉强自己笑一下,却连这个力气都没有了。
“怪我太逞强,早知道,一开始就不该接这个角色。”
“哪能呢,您也不知道吊钢丝这么难受。好歹还剩最后一场戏,拍完您就轻快了。”
耗子又开了一瓶葡萄糖,倒在被子里放到路长歌床头柜上。
“我先睡了,您晚上有事叫我。”
“嗯。”
到了午夜,耗子又起来去试了试路长歌的温度,见他真得没事才安心去睡实了。
第二天,耗子先去上工了,路长歌醒来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别人,连弹簧床都撤掉了。
生活制片来敲了次门,耗子嘱咐她把盒饭送到路长歌房间来。
路长歌吃了早饭,又洗了个冷水澡,这才恢复了日前的元气。
过了一会儿,成祥打来电话。
应该是耗子把昨天的事故告诉他了,所以成祥才在这个时间打电话。
路长歌按了接听键,就听见成祥那副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休息得怎么样?”
路长歌连忙把自己的情况简单说了说,“总之没什么就是了。”
成祥紧接着又问候了两句,最后两个人把话题说到董秀身上。
“上次那件事,你有点急躁了。但是最后结果还不错,董秀的戏再往后延一延,我过几天还会去c市。到时候我找她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