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人士说的刘大飞是存在的,伏牛山上也确实有土匪,但张冠李戴,混搭的消息,不光让姚海鱼白跑了一趟,还让一批倒霉蛋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
姚海鱼寻思,一个搞了两年的寨子才二十来号人,这刘大飞刚立寨就有百来手下,绝对有大问题。
他瞥了一眼沙发君,“他们寨子叫什么?鹊山寨?”
沙发君:“上次来的喽啰说过,叫什么黑虎寨。”
姚海鱼接着问:“那刘大飞一起来的吗?”
沙发君:“没有,只是来了两个喽啰。”
姚海鱼:“那两个喽啰看起来像哪里人?”
沙发君:“说话本地口音,应该是齐州人。”
姚海鱼捻了捻鼠须,这信息量有点少啊,想了想,又对妖艳女子说道:“那个女的,你去弄点吃的来,还有酒。”
又加上一句,“别想着逃走。”
杀戮已经停止,屋子里浓浓的血腥味弥散开来,妖艳女子巴不得离开这间屋子,战战兢兢应道:“是,是,不逃,不逃。”
说完,女子就快步离开了屋子。
一屋子死人,呆不住,姚海鱼就叫沙发君带路,换间干净点的石屋。
沙发君想着,只要杀神还要问他,暂时还死不了,心里稍稍舒了口气。
他赶紧把杀神带到寨主的大屋子,进去把油灯点上,又狗腿地用袖子把屋里的大桌子和椅子擦了好几遍,然后招呼姚海鱼“大侠,您坐。”
姚海鱼迈进屋子,扫了一眼屋内,乱糟糟的。汗臭味夹杂着一股酸爽的臭脚丫子味涌了过来,熏得姚海鱼打了趔趄,赶紧捂住鼻子。
“快把窗子开开,散下味。d,土匪就是土匪,纯粹就是一狗窝。”
沙发君急忙把窗户撑开,边用手呼啦呼啦往外赶味,边堆笑道:“那是,那是,我们就是一伙小山贼,住的就是狗窝。”
姚海鱼坐下,示意沙发君在对面坐下,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讲讲。”
沙发君:……你不给提示,我不知道要讲啥呀,“大侠,要不您问,我回答?”
“官府围剿过你们没有?”
沙发君:“刚开始来过两次,官兵来了,我们打不过,就收东西躲藏起来,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回来。”
接着又说:“他们离开时,我们就往山路砸大石头,砸死过好几个,后来就不敢来了。”
姚海鱼眼睛直盯着沙发君,“你们平日从哪买的消息?”
靠打劫乡下的苦哈哈,养不活这二十几口人。只有吃大户,打劫过往商旅,才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所以姚海鱼断定这伙人有固定的消息来源。
沙发君犹豫了一下,“城东李记车马行的掌柜。”
姚海鱼又问道:“官府里又是谁罩着你们。”
保护伞,你懂的。
沙发君一不做二不休,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副城主李利平,李记车马行掌柜就是他的一个堂弟。”
“我们还帮李副城主做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那女子就是李副城主赏给寨主的,由她负责与李掌柜接头……”
“咣啷”屋门传来碗碟摔碎的声音,姚海鱼身形一闪,出了门口,把那妖艳女子逮了进来。
“都说了,别逃,怎么那么不听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