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安感觉自己的心脏噗通直跳,是那种有人在自己的耳朵边上敲锣打鼓的声响。
震得他整个人头脑发闷。
他微微拽紧了严溯的衣袖,手指用力,宣泄内心的紧张。
大脑渐渐迷糊起来。
房间并不算安静,阳台上和洗漱间,以及客厅沙发上传来水龙头没关紧的滴答声,湿润布料滴水落地的水声,以及另外的水声。
持续不停。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从阳台慢慢爬到了靠近客厅的位置。
林岁安嘴边冒出一声明显的气音,微微仰头,唇齿之间有一抹红色在动作。
林岁安伸出右手放到严溯的耳旁,他手指微颤,不知道是想要推,还是用触碰来缓解内心充沛难以压制的情愫。
严溯顿了一顿,抬手握住他的右手,按在沙发上的枕头上,与之十指紧扣。
严溯着身下被亲的迷迷瞪瞪的人,双眼微颤,眼眶泛出红色,一点点水色在眼里打转。
浑身都发烫,眼角眼底的痣也透出深红色。
睫毛颤个不停。
人在无措的时候会本能地抱住什么东西,或许采取其他方式,而林岁安的右腿靠在沙发边上本要掉下去,他下意识地曲腿,踩在严溯的小腿上。
但显然林岁安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严溯望着躺在沙发上的林岁安。
林岁安曲肘握拳放在唇边,额前的发丝落在眼角,被泪水打湿。
林岁安微微歪着头喘气,嘴唇红肿,上头泛着水光,眼睛却带着水汽迷茫地着自己。
“严哥”林岁安声音打颤地喊他,问,“好了吗”
严溯眼神幽暗,他还想做更多的事情,他低声说“岁岁,严哥对你负责,好不好”
林岁安疑惑地嗯了一声。
负责什么
忽然门口铃声响起。
“岁岁,快开门,我来了”
“我和你说,这一家的灌汤包正特么的绝了”
苏悠的话带着清早的活力,中气十足。
一分钟后,苏悠坐在餐桌上,兴奋地把灌汤包放在桌子上。
她靠近低着头的林岁安,问“严溯怎么这个时候还没有出门”
林岁安支支吾吾说不出口。
“他正要出门了”
林岁安一手拿着包子,同时有些慌张地一手把进卧室换好衣服的严溯推到门口。
“上班顺利”
林岁安把严溯推到门外,说“严哥,你先离开,我表姐上午也没课,她会待很久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