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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被曹丕抱回去,简单地洗漱过后,便卧榻而眠,呼吸平稳地睡了过去。
香蝉正犹豫要不要为曹丕铺床,还是委屈曹丕睡在外室。她刚张口,曹丕便主动道:“罢了,不必麻烦,省得将你家女郎吵醒,我今夜去书房睡。”
说着,曹丕又回眸看了那半掩的床帐之中仰卧的窈窕女子一眼,随后,转身离去。
翌日,骄阳明媚,春风和煦。
阿芙醒来的时候,曹丕已经不在府中。阿芙有询问过香蝉,香蝉道曹丕临走前只说他今日在军营中依旧有事。
阿芙不甚在意,了然过后,直了直背脊,以右手绕过左肩,轻捶了捶,喃喃地说着:“也不知晓为什么,最近总觉得没力气,腰酸背疼的。”
香蝉担心地上前为阿芙捏肩、捶背,询问:“可要替夫人寻位大夫前来?”
阿芙仔细地想了想,接着摇头,只道:“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没有特别不舒服,先等等吧,等到过几日还不好再说。”
阿芙从前还在现实里,作为一个未来人就不太喜欢去医院。
香蝉目不转睛地盯着阿芙看了一会,确定她面色还算红润有光泽,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便没有忤逆阿芙的意思。
阿芙白日在自己的卧房睡了大半天,到暮色沉沉,方才起身收拾一番,前往主院姑氏卞姝的住处用晚饭。
今日,曹彰回来得早,出门前就嚷嚷着晚上要吃荇菜肉丸汤。曹操又不过来,说是环夫人的身体虽好了,但是曹冲感染了风寒。
曹彰不满地道:“也不知他们母子怎么就那么体弱多病。”
曹植不为环夫人辩解,却为曹冲辩解,“仓舒他年纪还小,自幼也常生病,你又不是不清楚。况且时下虽已是仲春,但穿多、穿少都有些不合适,难免一个不慎着凉。”
曹彰倒没像对曹节那样与曹植争吵,而是轻打曹植的脑袋,没好气地嗔他,“你怎么还胳膊肘往外拐?我、曹子桓和阿节,才是你的兄长妹妹。阿娘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曹植不服气地撇嘴,也没大声辩驳,只是小声地念叨,“我也没为环夫人开脱啊,只是坦白地说仓舒的情状。”
阿芙见他们争论,忍俊不禁,插话道:“那不如改日,子文、子建你们也病一病,让父亲一归家就过来看你们。”
曹彰不屑地赶忙摆手,回答:“我才不病,也病不了。我生来孔武,鲜少生病,阿爹又不是不知道。”
曹植哑然失笑,“正是因为阿爹知道,彰兄你生病才更让阿爹重视啊。我瞧着洛神嫂嫂说得不错,彰兄既然更希望阿爹回来我们这边,就改日装病一番?”
曹彰怒瞋曹植,扬了扬手,状若在说,“信不信我打你?”曹植对曹彰做了个鬼脸,旋即,闪身躲到正在闻嗅诸多菜香的阿芙身后。
曹彰真伸了手,要来打曹植。曹植拉着阿芙的衣摆,驱动着阿芙左移右动地为自己遮挡。
阿芙被摇得头晕,即使是站在平地上,都险些没稳。曹彰诚惶诚恐地去扶阿芙,担心地询问:“嫂嫂,你还好吗?”
阿芙摆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曹彰又骂曹植,“就怪你非要乱替他人出头,不帮着自己人就算了,还祸害嫂嫂。”
阿芙不禁莞尔。
曹植先是没好气地反驳,“曹子文,你怎么不说就是你非要打我,我这才摇晃洛神嫂嫂。”而后。曹植从阿芙的身后走出来,忧虑地也去扶阿芙,追问,“嫂嫂,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