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的声音虽低沉,却犹如平地惊雷,在两人耳边轰然炸响。东邪回望去,只见张灿已自瓦砾堆中挣扎起身,遍体鳞伤,然而怀中的玲珑仙子却安然无恙。此刻的张灿笨拙地拂去玲珑身上的尘土,望向他们二人,嘴角溢出一丝苦笑。
口中鲜血淋漓,原本洁白的牙齿此刻也被染得鲜红一片,整个人宛如血人一般,然而就是这样的情状,他居然依旧顽强地生存下来?
范秋水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刚才心中尚还阵阵绞痛,以为张灿已被爆炸吞噬,未曾想那一面竟成了永诀。可当她瞧见张灿挣扎站起的那一刻,仿佛看到了打不死的小强,让她所有的担忧和恐惧化作泪水奔涌而出。
“张灿,你要是不狠狠教训他一顿,我这辈子都瞧不起你。”
张灿轻舒筋骨,淡笑道:“这家伙吗?即便你不言明,我也定叫他求生不得,你就安心等着瞧吧。”
言毕,张灿缓步走向二人,东邪凝视着他,深知此人已是强弩之末,于是捡起地上武器便向张灿头部猛烈开火。
然而即便是这般虚弱的状态,张灿也不是凡夫俗子能够轻易伤及的。只见他身姿诡异,几次腾挪闪转便将子弹尽数避开。
东邪倾尽弹夹内的子弹朝张灿射击,却无一命中目标,此情此景令二人实在无法理解,眼前这位笑容可掬的男子,究竟何许人也?竟能如此从容地避过这般密集的子弹攻击?
张灿宛若地狱恶魔降临,走到二人跟前,他的笑容在范秋水眼中却是无比亲切而又深邃。
就在这一刻,东邪握紧手中的法宝匕,决意主动出击,而非坐以待毙。奈何张灿的身影飘忽不定,东邪还未回过神来,张灿已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东邪甩手将匕掷向张灿,旋即转身向外逃窜。张灿一手抱紧玲珑,另一只手在半空接住飞来的匕,而后毫不客气地将其重重掷向东邪的大腿。
匕深深刺入东邪大腿,剧痛之下,他不禁出一声闷哼,硬生生将匕拔出,刚欲继续逃跑,张灿已如瞬移般挡在他面前……
"张灿,是我有愧于你,恳请你宽恕于我,能否放过一条生路?此乃小弟恳切之请求。”
东哥此刻真心畏惧了,面前之人非比寻常,竟能避开子弹的攻击,身处炸药咫尺而不亡,实乃修炼界的怪胎。他亲眼目睹强子是如何在对方的折磨下惨死的,自然不愿步其后尘,遭受生不如死的境地。
张灿并未多言,瞬息间,手中凭空多出一排银针,直刺向对面之人体内,待东哥欲逃之际,那些银针依然精准无比地穿透了他的肌肤。
“阁下可知有一种针法,名为‘十八伏龙针’么?”
张灿突如其来的话语令在场众人皆是一愣。他面带微笑,持银针续道:“传言此十八伏龙针即便天上的神龙亦无法抵挡,其奥妙之处,在于施针之时,便连那翱翔九天的神龙也会因痛苦难耐而俯称臣,这刮骨疗毒之痛尚且只能算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层。”
话音未落,张灿手中的银针已准确无比地刺入东哥体内,东哥眼见银针深入己身,手指触碰,却现自己体内的银针已然深深扎根。
“十八伏龙针,共计十八针。前十一针并无异样感受,自第十一针起,疼痛便会逐渐显现。尔需坚韧不拔,准备承受吧。”
张灿笑容愈灿烂,手中银针直指东哥颈项,瞬间刺入。刹那间,东哥只觉腹部一阵剧烈痉挛抽搐,仿佛脑中遭重锤猛击,顿感头晕目眩。
第十二针!
第十三针!
张灿毫不犹豫,待银针行至十七针之际,东哥早已在地面扭曲挣扎,形如长蛇,剧痛几乎令他难以忍受,此刻对于失去意识的渴望,对他来说竟成了奢侈的期盼,因为这种疼痛时刻折磨着他,令他无法陷入昏迷。
握着最后一枚银针,张灿目光投向地上的东哥,继而又瞥向怀中的玲儿,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起来。正当范湉湉以为张灿会就此罢手之际,只见张灿手中的银针瞬间刺入东哥身上的最后一个穴位。
一声宛如野猪惨嚎般的叫声回荡在整个工厂之中,许多昏厥过去的人被这刺耳的声音惊醒,其中就包括先前被张灿打晕过去的刀疤哥。刀疤哥如同记起了什么,猛地冲了出来。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尿湿了裤子:满地横尸,场面骇人。
刀疤哥尿意尽失,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一边叩头一边哀求:“前辈饶命啊,我只是混口饭吃,只是为了混口饭吃啊……”
张灿微微点头,朝那人挥了挥手。
刀疤哥犹豫片刻,深知张灿实力深不可测,地上躺着的那个凄惨身影在他眼中曾是多么可怕的存在,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躺在地上,出疯狂的嘶吼,仿佛正在承受世间最可怕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