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那个人,眼眸低垂,站在花瓣飘散的虚空,柔柔的风似乎触动了他,他抬眼,像是在忧伤前奏里终于正视观众的歌者,他望向我,但又不像,他望向我们,小心翼翼伸出右手,像是要接住散落的花瓣。
可他只是随一片又一片柔软的花瓣滑过他的肌肤,留下香气。
落寞如他,眉头皱得很紧,眼里似乎要荡漾泪水,
怅然若失,
求而不得,
伸手想去抓住即将离去的花瓣,挽留最后的温度和鲜艳。
我感觉自己开始哽咽起来,眼睛变得模糊,我总是这样莫名想哭,他的影子变得模糊,
歌者望着我,望着我们,歌声比温柔的眼光先前到达心脏和骨髓:
“流水像清得没带半颗沙,
前身被搁在上游风化。
但那天经过那条堤坝,
斜阳又返照闪一下,
遇上一朵落花,”
他舒展眉头,似乎有浅浅笑容在嘴角绽开,我傻傻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哽咽也是无声地颤动身体。
“相遇就似拥着最爱归家,
生活别过份地童话化,
故事假使短过这五月落霞,
没有需要惊诧,”
音乐以及歌词的情绪被他逐渐升腾,席卷而来的感动迅猛,我无声的眼泪滚烫汹涌,我想张口说什么,发现自己如同哑了一般。
他用力闭起双眼,本来舒展开的眉头再次紧皱,声嘶力竭,在对我做最后的告白:
“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
真的身份不过送运,
这趟旅行若算开心,
亦是无负这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