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破庙中,几卷竹卷上下翻飞,随着林惴的意念驱动,竹卷时而疾如闪电,时而缓若清风,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奇妙的轨迹。
“林道友的神识操控真是越发精妙了。”南妙音的声音在林惴脑中响起。
林惴闻言微微一笑,手中动作并未停止。
只见那竹卷忽然化作数道流光,围绕着他飞速旋转,而后一卷卷整齐的落在身前。
当下,林惴的神识在对外感知这一方面,其极限已然达到了十余里之遥。
并且,在操控器物灵兽的时候,只要器物的总重量不超过半石,数量未超五个,他都能够轻松应对,做到游刃有余。
然而,这最后的神识与秘法相结合之法,只能被当作压箱底的底牌,并且最多也只能使用两次罢了。
林惴默默收起心思,双眼缓缓睁开,口中轻轻一吐。
只见一个散发出柔和彩芒的光团,宛如一颗璀璨明珠,渐渐漂浮在身前。
那从中溢出的光线如水一般的流淌,照亮了周围昏暗的角落,使得整个空间都显得如梦如幻。
“南道友,这光团的作用仅仅是记录影像这么简单?”
“对此物我也知之甚少,但若要是仅仅只有记录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要知修士之间的留声石、留影石等等,不止更容易携带,且更加隐蔽。不过…”南妙音的话语说到这时像是陷入了沉思。
“不过什么。”
“不过你说会不会是那追杀你的男童也想要这光团。”南妙音话语中带着几分不确定的说道。
“你是说他…不过现在想想此人出现的太过蹊跷,我在世间凡俗呆了许久,不见此人赶来。
但是你我二人先是离开城镇有些时间,又用阵法转移,按着一般考量来说,想追到我怕是要费些时日。”
“林道友的意思是还在怀疑妙音?”
“是也不是,最初我也有所怀疑是你一步步引我上钩,但是仅凭你这筑基功夫,又被我所钳制,想必底牌并无多少,应不是那些庞大背景之人。
况且想要请到出窍境修士出手,这种可能我看不大,那只有最后这几种可能。”
“林道友真是生了副刀子嘴,快说哪几种可能。”南妙音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怒说道。
“这其一,你手下老妪要么被不知何时种下追踪印记,要么就是有了叛变。
其二,在我的身上被这人种下印记,一直在暗处伺机而动,等到我们有所收获再一网打尽。
其三,也是专门来此寻找机缘,恰好被你我碰上。
这其四,如果是真的就有些骇人了。”
“我那老奴境界寿元将近,且她身上被我种下印记,可以随我心意决定此人性命,且要在她身重新种下,必须先将我的抹除,但抹除我必然会发现,可以排除这其一。
这其二,刚刚我也探寻过你周身但并未发现任何印记,况且你在这凡俗之中一呆就是三年,境界比你高出这么多,没有任何理由也要像我一样等你三年。
其三更是不太可能,我宗早已没落多年,前时说存有不少凝气修士其实也是诓骗于你,实则也就我和那老奴二人罢了,一个出窍期修士来到此处,恰巧路过,夺你我筑基修士机缘,这理由属实有些牵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