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却并不对此满足,还来吻她的唇,而后被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味在唇间蔓延。
“陈玄嗣,我讨厌你——”
像沸腾的热水,瞬间冷却。
陈玄嗣放开她,手收回来,直起身体,擦了擦嘴上的血,被她咬的。
“你属狗的?”
玉明竭力想保持平静,可颤抖的身体出卖了她。
她不住后退着往里缩,拿身边的衾被遮住自己,露出一双恐惧的,满是泪的杏眼。
半边如雪的肩颈露出来,床榻下衫子凌乱地落在一边,淡淡的y靡气息充斥这里。
衾被后的小衣若隐若现,只是露出雪白得晃人的半条小臂,也足以令人浮想联翩。
陈玄嗣深深呼吸,转头拉下帐幔就往外走,本来欲望就没有纾解,还窝了一肚子火,越烧越旺,气急败坏地走了出去。
直到听到门关上,脚步声也没了,玉明才敢抱着衾被,下榻开始捡衣裳。
外衫中单凌乱地堆成一团,她浑身哆嗦着往身上套,穿到外衫才现撕碎了一块,披在身上,连不穿都不如。
谁见了都知道生了什么。
玉明又是委屈,又是难过,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
感觉湿哒哒的,像是浸透了水,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水,更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被手指触碰的异样感觉好像还在,这感觉真的很奇怪。
玉明很想沐浴换衣裳,可她更不想在这地方待着。
她想出去,可看着身上破碎的衣裳,委屈地不住落泪。
玉明拉着衣襟,走到了外间,现陈玄嗣的大氅被他扔在了桌案上。
她其实一点都不想穿他的衣服,可没有办法,她浑身着抖,裹上出去了。
闻姜和闻茂穿着游廊走过来,看见迎面走来的人时,都吃了一大惊。
陈玄嗣领口敞开着,连腰带都歪了,脖子上是抓痕,嘴上破了口子,像是被咬的。整个人都是一副欲求不满,且气急败坏的样子。
闻茂倒吸一口凉气,谁这么大胆。
陈玄嗣连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掠过他们就走了,闻姜行礼的姿势还停在半空中,闻茂一声都没敢出,谁敢在这个时候上去捋老虎须?
闻姜直起身体,嘴角向下撇,心中不屑,不知道这狗东西,是去强迫哪个可怜女子了。他不是向来眼高于顶,满心全是权势地位吗?如今还有这么求而不得的一天?
元回、当夷跟在陈玄嗣瞧着主子这副样子,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别人不清楚,他们可清楚得很,里面是王妃。王妃究竟做了什么,能把主子整成这么一副模样?
冷风一吹,散了好一阵,陈玄嗣才稍稍冷静下来,觉自己的失态。
他是找不到女人吗?还非要找个心不甘情不愿的小白眼狼睡?
闻茂的小厮已经在马车旁候着,瞧见陈玄嗣来了,躬身恭敬行礼,道一切都准备好了,望殿下好生享受。
陈玄嗣心情更差了,他享受什么?享受气急败坏的滋味?连一眼都不屑施舍给这小厮,他只说了个“滚”。
登上马车的瞬间,陈玄嗣目光一顿。
马车的角落里,缩了个年纪尚轻的少女,衣不蔽体。
车马外适时响起小厮的声音:“这是闻二老爷送来的舞姬,是干净的,殿下可尽情享用。”
年轻的舞姬紧紧抱住自己,用一双黑漆漆的眸子看他,眼里有惊有惧。
这双望向他的眼睛,倒是生得很美。
陈玄嗣看了半晌,坐了下来,对她招手:“过来。”
舞姬先是害怕得颤了下,可又想起闻老爷的交代,克制着心中慌乱,慢慢爬了过来,直到伏在他的脚边,她怯生生地抬头看他。
眼前这个男人,是她从未见过的俊美,结实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