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皇伊贤与凌卓对两军主帅的临危不乱稍感宽慰。
皇朝所谓的三军,乃是凤家军,夙家军与皇朝军。
其中的皇朝军直属帝王,皇伊贤亲政晚,对皇朝军有心无力,一直没有任何建树,如今编制内的人数不足一万,一直都在凤家军与夙家军名列之下,由凤家军代为调配,说不上话,也没什么优秀将领与卓绝的功绩。
右相交管给凤渊的只是凤家军的指挥权,并未涉及皇朝军,也因此,在他看来,他到北境也并非全然无人可用。
凤家此次军中得力的子侄和将领悉数遇难,饶是久经沙场的右相听闻此信也是悲痛欲绝。
死在战场尚可马革裹尸荣耀满门,死在自家同族的叛徒手里这算什么?
凤氏一族年轻一辈经此一事,可用之才瞬间凋零,念及自己嫡长子,凤黎一夜间乌发白了许多。
右相出发前往北境之际,凌卓快马在盛都城外追上了他,两人在长亭外一叙。
“次帝殿下。”右相欲行礼。
凌卓率先单手托扶住他,不让这位重臣再跪拜下去:“右相大人不必多礼。”
看着年仅四十的右相此时头发花白,眼角的褶皱深邃了些许,便知北境之事他更为懊悔忧心。
凌卓收回手,深吸一口气方开口:“右相大人,此次回返北境,不知您会如何做?”
右相一愣,不解凌卓是何含义,他满心的愤恨和怒火以及伤痛,根本没有心情去细想怎么去做。
凌卓负手而立,今日她为了方便骑马出行着了男装,此时长身玉立,不施粉黛,眉眼间含着英气,宛若翩翩少年郎。
“臣臣还未想过。”惊闻骤变,右相至今还有些回不过神,哪里有时间去细想,要非说最想做的,无非就是抓到夙渊碎尸万段。
凌卓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
略一迟疑方开口:“凤伯伯,您自小看阿卓长大,阿卓是何心性,您应该很明白,若非十分有必要,阿卓必然不会来打扰您的去路。”
右相诧异的抬头,次帝这是
凌卓浅浅一笑:“皇后嫂嫂已入主后宫,阿卓尊着辈分称您一声伯伯也不为过。凤伯伯,听阿卓一句劝,凤家军此次所受劫难,乃是祸根早埋。”
右相听她此言,眉头紧蹙起来,莫非次帝是来看笑话,嘲笑他用兵不利,信错了人,于是他面色沉郁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