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扔了,换个新的。”
陈烬眉毛一挑,居高临下地睨着那个女生,“听不懂?”
她旁边的蓝毛女调笑:“他这是想让你给他买打火机呢。”
“陈烬,听说你喜欢心里没你的,真假啊?那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呢吗?”
她旁边的几个朋友抬手将打火机掷进垃圾桶,笑盈盈地围簇着他起哄,“你到底喜欢哪款啊?”
“乖的,温柔的,会撒娇的。”
温荧脸上被刮来的寒风刺了下,沉默地下了楼。
至始至终,他是真的没多看她一眼。
她有些魂不守舍,更多的是庆幸,陈烬不会再惯着她了。
他在身上跌过一次,撞过一次南墙,跌得头破血流,怎么可能还上第二次当。
……
周末温荧回了趟家,拿两本上课要用的文学理论书,路上又隐隐察觉那个跟踪自己中年男人的黑影。
身材中等,个子很高,站姿斯文,似乎戴着副银丝眼镜。
身形有几分眼熟,和五年前的交织,温荧直觉不可能,脊背却冒出了一层薄汗。
她加快步伐,不动声色地在包里摸那把瑞士军刀,却怎么也找不到,越急心脏就跳得越快。
快要冲破嗓子眼。
好在一路穿过狭窄幽暗的弄堂回到家,那人都没跟上来。
到了家,一桌精致饭菜余香袅袅,温妙蓉系着围裙,语气难得对她没那么刻薄:“待会记得叫人,笑一笑,你要有新爸爸了。”
温妙蓉是会做饭的,而且做得一手好菜,只不过再和唐铭青断掉后再没下过厨,温荧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殷勤。
“人家是培训机构创始人,听说以前还是个高中英语老师,相貌和能力都没得挑。哪像你?”
门铃一响。
进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温文尔雅,戴着银丝边眼镜。
赵华章。
温荧浑身血液都在逆流,四肢僵硬不能动弹。
她反胃地冲进卫生间,反锁,趴在洗手池前就开始剧烈干呕,水流哗哗声,将她所有的动静都掩盖而去。
“她人呢?叫她端个菜又去躲懒了!”
“没事。”
赵华章笑得温和,嗓音儒雅,“小姑娘娇养一点也没什么,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