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如今吃的好,导师那念及她肚子大了,课做了微调。
工作有刑烨堂接手,下个月就能休产假不干了,无忧无虑睡的自然也好。
每天到床上,窝到刑烨堂怀里不出三分钟就会睡着。
今晚二十分钟了,跟个蛆似的滚来滚去。
刑烨堂在阮竹摇头后坐起身开灯,把阮竹拉起来:“怎么了?”
阮竹嘴巴蠕动片刻,问刑烨堂,“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阮竹想给刑烨堂买房子,不管多大,总想买一个写刑烨堂的名字。
买不起前,自然是租房子住。
刑烨堂住的自然,还很喜欢他们的家,阮竹没觉得自己自私。
加上她对物质要求很低,刑烨堂虽然是富养的,但是也没多高,所以变得很心安理得。
可是文秀说的那些话,让阮竹心里泛起了涟漪。
“我因为自己的自尊心,让我们孩子出生后和我们一起住在这个狭小的房子里,我感觉我好像错了。”
刑烨堂这大半年和阮竹说了很多。
说伴侣在对方人生的占比,其实比父母还要重。
因为她是财产第一顺位继承人。
是对方在抢救时,最有权利决定是否要放弃抢救的人。
说夫妻是一体,是后半生相互扶持,相互依靠,不分你我的存在。
还说阮竹的是刑烨堂的,刑烨堂的也是阮竹的。
阮竹说:“我不应该和你分这么清楚,对吗?”
刑烨堂怔怔的。
听到阮竹问:“你有多少钱?”
这世上男人千千万,一半不喜欢自己的妻子问自己有多少钱。
一半是喜欢的。
刑烨堂是超脱了这两种的存在。
他做梦都想,阮竹啊阮竹啊,你什么时候能成为一家之主,把我的钱都装到你的口袋里。
再也不独自坚强,接纳我的全部。
刑烨堂摸了摸阮竹的脸,“很多。”
阮竹眼睛瞪圆,在昏暗中闪闪发光,漂亮到了极点,“好多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