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锤已经连续多日吃什么都没有胃口,这可愁坏了酒楼的大厨。
你说自家本就是做的吃食生意,结果酒楼掌柜缺瘦的和只皮猴一样,这都什么事儿
传出去绝对会招人笑话
连自家掌柜的都伺候不好,还做什么吃食生意趁早关门倒闭吧
如今再许大锤吃的红光满面、满嘴流油的样子,酒楼大厨感觉自己苦练多年的厨艺受到了挑衅。
打败他的不是一个厨艺更高的厨子,而是两罐子调料粉
“姑娘,你这调料粉是怎么配出来的为何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调味粉”那酒楼的大厨黑着脸问。
白言蹊一个白眼丢过去,“秘方”
酒楼大厨无语凝噎,但是这两个字好有道理,他根本无法反驳。
对于一个厨子来说,秘方和菜谱就是命根子,再接下来就是趁手的菜刀他唐突地问人家秘方,这本身就是一件极不礼貌的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挑衅吗,被拒绝也是情理之中,可他还是好心塞
许大锤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碗,盆里还剩下少半盆汤,可是他实在喝不下去了,这些汤喝的他格外满足,那许久未有所动静的胃都活泛了起来,就仿佛是枯木逢春一般。
“姑娘,这些调料粉我买了,你开个价吧”满面红光的许大锤难得遇到这么和他胃口的东西,自然不会错过。
白言蹊心中大喜,却丝毫没有表现在脸上,稍微琢磨一番之后,反问道“不知大锤兄觉得,我这些调味粉怎们样值多少银钱”
许大锤吃的满头大汗,全身舒爽,连说话都变得豪气万千起来,“要我说,姑娘你这调味粉绝对值一个好价钱能这般合我口味的东西,我觉得价值千金”
酒楼大厨腿一软,他总觉得的要坏事
这掌柜的怕是一个二傻子
别人买东西都是尽可能地压价,就这个二傻子主动抬价
白言蹊若有所思地点头,给许大锤的智商竖起了大拇指。
“大锤兄真是豪气既然大锤兄都说我这些东西价值千金,那我就不同大锤兄客套了,给大锤兄一个对半的折扣,五百两如何”
许大锤虽然肚子里实在装不下肉汤了,但是还想用那肉汤滋润一下舌头,故而正端着碗里的肉汤一舔一舔的品尝,乍一下突然听到白言蹊开出来的价格,吓得一口热汤当场就喷了出去,刚好不好嗞了酒楼大厨一脸。
酒楼大厨不怒反笑,伸出手指将脸上的肉汤揩了下来,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这确实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调料粉。
不论是酸的还是甜的亦或者是咸的,只要吃的时间长了都会腻味倒胃口,但是这种调香粉的味道却似乎有一种让人胃口大开的魔力
“姑娘,你莫要唬我们掌柜的了,这些调香粉你开个价吧,后厨里的事情我清楚,肯定不会有那么高的价格,只要你开出的价格实诚,这东西我就要了”
白言蹊眨眨眼睛,莫名其妙地了酒楼大厨一眼,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你没听过的东西多了去了,鲍鱼海参听过呢香酥排骨地锅鸡听过么糖醋里脊锅包肉呢”
“我这东西又不只是能够调香调味,它还能够祛人身上的寒气,怎么能将它和那些一般的寻常调料放在一起比较。”
“说出来怕招人笑话,我自幼体寒,家里人怕我出门染了风寒遭罪,特意给我寻来秘方调制出这种调香粉来让我带着。你可知道为了做这两罐调香粉,我家里人费了多少工夫你嫌贵不想买,我还不愿意卖这保命的药呢”
风寒
驱寒气
说这些话的时候,白言蹊特地将声音拔高了几个度,见那边给宋老太病的老大夫揪着所剩无几的白胡子转过头来,眼睛顿时就亮了。
那老大夫目光炯炯地着白言蹊,声音中气十足,“姑娘,你说你那调香粉对风寒有效果”
白言蹊点头,“的确如此。”
“能让我一眼吗”
老大夫肩上挂着一个老大不小的药箱子朝白言蹊站立的地方走来,目光之恳切,让白言蹊根本无法拒绝。
“自然可以。”
从白言蹊手中接过那两罐子调香粉,老大夫小心翼翼地掀开盖子,各自闻了一下,面上露出恍然的神色。
“味至辛至辣,虽然性子比较躁,但是在数九寒冬里喝确实再合适不过了,是好东西只是闻了一下就将人身上的寒气驱散不少,全身都通透舒畅了不少。丫头,你这东西卖多少钱只要老头子能够出得起,老头子就买了”
白言蹊眼皮子一抽,老大夫要将这调味粉当成药来买这件事是她始料未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