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世受皇恩,却藏狼子野心,竟与这等逆贼勾结!”
“真是该杀!”
陈忠堂大喝一声,当即便是抽出自己腰间长剑。
“将军,你这些年为边境,为崇州,为这大周立下了多少战功,却只能屈居一个小小的前营将军之位。”
“不如听卑职一句劝,反他娘的!”
“荣华富贵,锦绣前程都在眼前啊!”
大桌之侧,一个偏将也是出言相劝陈忠堂。
此言一出,陈忠堂的几个手下立时便是纷纷附和。
看着被一众人围起来的陈忠堂,张博眼神之中也是闪过一抹得意之色。
这些年来,他一直在对王孝杰手下的人进行策反,但王孝杰虽然为人张扬自傲,属下却是对其忠心耿耿。
即便张博施以重利为诱,但却是收效甚微。
只有在陈忠堂所在的前营,他以重金将陈忠堂下面几乎三分之二的心腹全部策反。
这些人早就是不安现状,对陈忠堂的逆来顺受心中更是不满。
收到张博源源不断的钱银,又得到高官厚禄的许诺,他们自然早就心猿意马,人在曹营心在汉。
昨夜张博通知今日起事,他们丝毫没有犹豫便应承下来。
在这等荒野之地待着,拿着一点微薄的俸禄,更是看不到半点的出路,他们早已是待得不耐烦了。
陈忠堂这个人,比王孝杰还要更加迂腐和偏执,所以手下的这些人对他也积怨已久,今日便是全然爆出来。
“我先一剑杀了你这个狼心狗肺之徒!”
听到手下之言,陈忠堂立时便是一剑刺出,只是刚一抬手,便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脚都有些站不稳。
被自己的副将搀扶住之后,这才勉强立住了身体。
“你敢对陈将军下毒!”
陈忠堂身侧,他的心腹副将梁承瑞也是怒目圆睁,手持大刀将其死死的护住。
“忠堂兄,还是不要困兽犹斗了。”
“谁不知道你是王孝杰将军手下几员猛将之一,一身武功便是一般的内劲小成高手都拿你没有半分办法。”
“若不是事先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我又怎会贸然行事呢?”
张博一脸嗤笑,眼神之中便是带着几分得意之色。
虎将陈忠堂之名,便是在整个崇州都是威名赫赫,更是令许多突厥契丹人闻之色变。
早先,张博便是命陈忠堂手下的人将其水中放入了无色无味的剧毒。
这种毒,即便是内劲武者中招短时间之内也会内力全失,浑身绵软无力,成为一只待宰的羔羊。
陈忠堂虽是内劲小成的武功,便是距离内劲大成也只有一步之遥,但面对这等特质的毒药,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
若是给到他足够的时间,他便能打坐运气将毒逼出体外,但现下,显然这些人根本不可能给到他这样的机会。
“卑鄙!”
“陈将军平日里是如何待你们的,你们这般行事真是猪狗不如的杂碎!”
看到陈忠堂愈虚弱的脸色,以及脸上浮现出的中毒之后的迹象,梁承瑞也是一脸怒意。
“好了,别跟他们废话了!”
“杀了他们二人,从今天起,便有数不清的荣华富贵等着你们!”
时间紧迫,张博也不愿再与陈忠堂耽误时间。
他需要的只是前营罢了,陈忠堂若是愿意顺从固然更好,但如若不愿将其杀了也不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