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宁书禾笑得清甜,语气十分轻松,“很巧吧,她也没有家。”
傅修辞沉默一霎,不经意问一句:“女生?”
“嗯,女生,和我同龄。”宁书禾解释。
傅修辞正摘下手套,听她这话,动作一顿。
宁书禾把自己堆好的几个小雪人放在一旁的托盘上,听见他问:“宁家其他人呢?”
“叔叔和小姑他们都各自成家了,我大部分时间也都在意大利,往年都是各过各的,不过年后如果大家都有时间,也可能会全家聚在一起吃个饭什么的,但多半不是这个要出差,就是那个要应酬,或者一家三口要去国外度假,也凑不起来。”
宁书禾的语气似乎很轻松,她托着腮,好像在为此苦恼,拿根树枝戳戳桌子上的雪,留下一小片深凹的痕迹:“要不今年我就待在俄罗斯吧,过年期间人情往来好麻烦,还要给小孩子准备压岁钱。”
去年连句谢谢都没换来。
傅修辞深感:“是挺麻烦的,那你那个朋友……周什么?会过去陪你?”
“周颂宜。”宁书禾说,“她是演员,工作忙,前段时间刚开工,应该会在剧组过年,等我回来再去看她吧。”
傅修辞的表情严肃极了,一声不吭。
宁书禾歪头看着他,太明白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了,直接就问:“那过年的时候,三叔打算安排我么?”
傅修辞煞有介事:“在考虑。”
宁书禾觉得他今天的状态似乎隐隐的低靡,站起身,笑着去拉他的手:“要不我们还是先安排今天的晚饭吧,好饿。”
傅修辞笑了下,拉着她的手:“走吧。”
“等下。”宁书禾叫他先上车。
车就停在院子外,傅修辞还没来得及问她要做什么,就看见宁书禾端着装着小雪人的托盘,快步走出院子,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托盘上空空如也,那几个小雪人已经不见,她把托盘和手套放在大理石桌上,再锁了院子的铁门。
她看见傅修辞没上车,就加快了步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他的车前,傅修辞拉开后排的门,让她先钻进去。
今天去宁书禾挑的餐厅,她给了司机一个地址后缩回了后排。
方才虽然戴着手套,但那毛线织的手套并不完全防水,车里开着热风,比外头暖和许多,此时热气弥漫,她才现自己的手被冻得通红。
傅修辞把她的手捉过去,团在自己掌心里呵气。
宁书禾就这样默不作声地瞧着他。
他捧着她的手,轻轻落吻在她指尖。
她觉得痒,忍不住笑说:“已经好一点儿了。”
傅修辞没放手,依旧握着,放在自己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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