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不到八点,沈菲果然过来敲门,宁书禾刚迷迷糊糊清醒过来,随手套了件浴袍走过去给她开门,看见沈菲手里提着两个袋子,她笑着说:“感觉酒店的餐不好吃,给宁老师带了早饭。”
宁书禾惊讶于她的贴心,看见她额头上浮了一层薄汗,找了张纸巾过来给她擦,关心一句:“你吃过了吗?”
“在店里吃完才打包回来的。”沈菲有些不自在,赶忙接过她手里的纸巾,一边解释着,一边递给她杯子,“这里还有咖啡。”
宁书禾低头看,早餐和咖啡都是一式两份。
沈菲挠了挠头,及时解释:“给傅总也买了一份,和您的一样,冰美式。”
宁书禾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让她先进来坐。
“不了宁老师。”沈菲摆摆手,解释道,“我得下楼拿行李,准备去机场,再晚就赶不上了。”
宁书禾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没多坚持,只嘱咐她:“最近辛苦你了,回北城以后麻烦你和周叔对接一下工作室的事,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不用考虑时差。”
沈菲点点头,又问:“那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国呢?”
“过完年吧。”宁书禾笑了一下:“不出正月,有件事得我回去才能处理。”
“有什么是我能帮到的吗?”
宁书禾摇摇头:“没有,是我的私事。”
沈菲了然地笑了一下,两人道别。
宁书禾一边吃着沈菲带来的她的那份早餐,一边拿着手机给周颂宜微信,觉得有义务把这事儿告诉自己的好朋友,但一行字打了删删了又打,最后还是言简意赅,干脆破罐子破摔:
[我和傅修辞做爱了。]
不敢等她的回复,把手里调了静音,宁书禾虫心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却没能再睡着,每天只睡五六个小时对她来说是常态,通宵画画的次数也不少,所以今天虽然睡得更少,但也有种午睡过后的轻松,本想叫傅修辞过来吃东西,想了想还是算了。
但又过了一会儿,门口再传来“叩叩叩”三声响,她再次起身开门。
傅修辞正神色恹恹地打量她。
宁书禾一怔,抬手摸他的脸,轻声问:“刚刚没睡吗?”
他声音微哑地“嗯”了声,伸臂抱她:“你的小助理走了?”
“嗯。”
“那现在我能进来睡了么?”
宁书禾忍不住淡淡一笑:“先进去吧。”
傅修辞往隔断后走,搂着她往床上躺。
宁书禾被他圈在怀里,耳朵贴着他胸口,隔着轻软的棉质布料,能听见他有力而平缓的心跳声,不断重复着,她也忍不住阖上眼睛。
棉麻的窗帘,隐隐透过朦亮的天光,天地都静悄悄的。
说不清的一种感觉。
她想起小时候父亲母亲工作繁忙,没空管她,不论是上学、吃饭、还是睡觉,都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常常觉得孤单,但也并非全无好处。
某个凛冽的冬日清晨,被子里实在暖和,她疲懒得很。
要去上课吗?
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旷过课,一直都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