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只是同姓罢了,我只是来応国谋财,不为其他。”
“哟呵,不敢承认?竟然敢冒着风险来我手里救下汪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莫不是戚家人给汪叨许了什么好处,才让你对他如此上心?”
“那看来汪家两兄弟死的真是可惜呀,留下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莱罕也在盘算着山上到底有多少人,不知戚福是在诈他,又不能轻易冒险。
看着莱罕戏谑的笑意,一副甚是可惜摇着头,有意无意挑衅的看着戚福。原以为莱罕只是个蛮力野汉,竟然能说出这等话,以貌取人,有些小看此人。
“莱罕,少在那装蒜,你以为就凭你说的几句话就想蛊惑这帮弟兄,你怕是酒喝太多进了脑袋吧!难道看不出我们是宇寨的人?当初带人跑宇寨杀人放火的事忘了?老子惨死的儿子,不就是你个杂碎骑马踩死的,今日仇人相见,我宁大原要活劈了你为家里人报仇。”
宁大原拧着刀就要冲上去跟莱罕拼命,戚福赶紧喊人拦下来,这会的功夫,汪叨估计也没走多远,要是因为一个宁大原坏了事,丢了小命得不偿失,戚福可不管什么宁大原,宁小原的,小命保得住才是圆。
“哦~就是当初挡了路,被踩死在马下的那一家呀,啧啧啧,没想到你竟然活下来了,不知道你那小娘子跟老母亲可还活着呀?要是死了,哎哟,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我可是记得那小娘子左边是有一颗痣是吧?长得真好,哈哈哈哈”
莱罕放肆的笑着,被人摁在地上的宁大原满眼的血红,泪水顺着眼角流了下来,青筋根根充斥着。
“你个杂碎,放开我,我要弄死他,我特么要弄死他,呜呜”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男人的软肋无非老婆孩子跟家人,听着莱罕说的话,就连戚福都想提着刀上去砍死这个货,真的是一点不当人,害的别人家破人亡就算了,如今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态,除了厌恶只有恶心来表达内心。
个人把宁大原摁在地上,仅凭着那股子男人的血劲,硬是拖着压在上边的几人往前爬。
“三爷给你做主,莱罕活不了,还要让你亲手活劈了这个杂碎,相信三爷,别冲动!”
说着的同时,戚福握了握地上宁大原的手背,站起身看着莱罕。
“哎呀,这不还是跟狗一样动弹”
“莱蛮头,该谈谈正事了,大家一直耗着不也没意思?”
莱罕一脸的得意不说,好似在告诉戚福,今天他莱罕吃定戚福了。
“钱嘛,我不怎么缺,倒是让我想起,汪叨手里可是有个盐井,不如就把那个地方让出来,至于其他的嘛,今天我这么多弟兄陪我出来一趟,给个几百两的茶水钱总是应该的吧?”
戚福轻哼一声,明知这事就是狮子大开口,也无所谓,本来就没谈的意思,不过是拖拖时间罢了。
“盐井的事,我看莱蛮头还是不要想了,毕竟盐井离吴寨有些远不说,还得派人看守,倒不如一并赔些钱财如何?”
“小家伙是当我好糊弄不成?那盐井可没少给汪叨带来好处,就凭你三言两语就想让我放弃这嘴边的肉,是不是太容易了?”
戚福有一搭没一搭的跟莱罕扯皮谈着这一会行,那一会不行的,莱罕一开始还耐着心思的跟戚福争夺利益,一盏茶的功夫,一个手下跑到莱罕跟前,附耳说了什么,点了点头。
“莫说是你,就是汪叨站在面前,那也不过是砧板上的肉,真以为自己有什么份量?呸,在我眼里都是脚底臭虫罢了,知道为什么没有对你动手?不过是爷爷叫人去探山上虚实而已,扯虎皮唬你爷爷是吧?”
坏了!
戚福知道事情败露了,原本还想糊弄莱罕一通,想办法带人脱身,看来被发现了。衣角被人拽了拽,戚福回头一看,雷霸回来了,对着戚福点了点头。
“唬你奶奶个腿,弟兄们砍死这个杂碎!”
戚福指着莱罕,骂了一声,闪身到一旁,背后哗啦啦的冲出一堆人,满达尔也在其中,宁大原更是从别人手里抢过刀,先一步冲在前头。
“上去帮帮他们,早点结束!”
“可是少爷你”
“没事,帮他们早点结束,我们也能早点回去。”
雷霸点了点头,袖口抽出一把匕首去追着满达尔而去,谁是谁的人他可分不清,倒不如看满达尔追着谁打,那就知道是莱罕的人了。
“咻!”
一支箭破空而来,朝着戚福射了过去,混乱的场面,没有任何防备,站的太久累了,戚福弯腰堪堪躲过了致命一击,不过箭身也划破了背后的皮肤,撕裂的疼痛感来不及反应,整个人被箭身带动的冲力掀翻向后仰去。
“哐当”一声,戚福还没来得及反应,脑袋磕到石头上,整个人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