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来想去,手上绣线搅来搅去,不知不觉天色已明。
次日早晨便是端阳节。底下人都回家过节去了,偌大寝院空荡荡,早起便有些冷清。
因为健身的缘故,絮儿是不吃糯米甜食的,这点倒不苛求集美。集美剥开一个清水粽吃得摇头晃脑,直把她看笑。
因没人约束,二人在院内石桌上摆早饭,对坐对饮,好不自在。
不想却迎来一位不之客。
廖妈妈回来了,跑得一身肥肉颤动,两道眉拧得紧紧的,神情甚为不悦。
集美站起来迎,递上茶,“妈妈不是早起回家过节去了,有什么事晚上回来再说么。”
廖妈妈仰头猛喝完茶,抹了把嘴,“那孟老抠来了,我打二门上瞧见他带着两个小子匆匆赶来,不知耍什么手段,等他说完话我再走。”
絮儿心内涌出一丝感激,冷眼观察这些日子,廖妈妈如何贪财不论,待她们倒是没得说,随即往旁边石凳指,“妈妈坐,孟总管大忙人一个,定是有要紧事才记得我们咯。”
说话间那孟望春已立在跟前,花白鬓边全是汗珠子,正恭敬朝她行礼。
絮儿斜瞟一眼,乍做惊吓状,“哟!是孟管家不是,难得肯赏光到我们这里一趟。”
臊得孟总管只好堆起笑脸硬贴,“近来府中事多,又在节下忙着往各处送礼走动,疏于问候,还请王妃恕罪。”
这当口集美端茶走来,两厢睃一圈,暗对孟总管翻个白眼。
絮儿抿一口茶,笑道:“问候不过是虚礼,难得你有这份心。孟管家今天所为何来?”
孟总管深深作揖道:“老奴就直说了。想着王妃入府快一月,照贵妃娘娘的意思,该着手与王爷圆房之事。同您商量,掐算个好日子搬去别院住。”
絮儿一瞬怔住。敢情过去那个月是试用期,这个月才转正为——正式王妃。
若真转正就得明确一个问题:工资。
她煞有介事清清嗓子,“嗯,伺候王爷应当的,只是王爷喜静不喜闹,下人多了怕他烦,我最多只带集美同去。可那样大的院子,一应杂事全凭她料理,银钱上得多贴补她。”
听罢孟总管捋着胡须笑,絮儿也笑。彼此心知肚明是要钱。
孟总管点头道:“好办,集美姑娘往后月钱从三两涨到五两。王妃的月例银子么,往后每月照常支领。此外贵妃娘娘有言,若帮王爷度过此劫还有重赏呢。”
又在画饼,从古到今的上司都喜欢画饼。
絮儿淡淡摆手,“什么赏赐不赏赐的,该我的月例银子不少就成。”
孟总管陪着尴尬笑脸,“那是那是。请问王妃何时动身?”
絮儿回身看看,“有些细软要收拾,十天后吧。”
孟总管深深作揖,千恩万谢地退出来。迎着晨光抹一把额汗,总算不负贵妃娘娘所托。
更庆幸终于传达王爷的意思,别叫他催命似的催王妃月钱了。
那些暗卫每日往他书房射箭传信,好好的黄花梨家具都刺成了马蜂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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